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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也沒用啦!去找你的學生打去嘛!”棕發少女這麼説着,鬧脾氣又或者是躲避他的撒嬌攻勢似的甩開他的手往前跑了幾步,也就這樣脱離了無下限的範圍,雪下的太大,撲面而來的冷和雪花把視線都模糊了,她眯了眯眼,沒有再往前跑,反倒一邊往後倒退一邊笑,看被落在後面的男朋友很快地追上她,重新牽起她的手。 鬆開的時間太短暫,所以即便氣温很冷,雪花也曾落在她的手背,但皮膚卻還是熱的,殘存在手上的他掌心的餘温還沒散去就又被覆蓋,但冷風並沒有停止,落在身上的雪也沒有停下,這讓鈴木奈奈有些詫異地瞪大了眼,看向帶笑的白髮男人,有些疑惑,有些試探地問:“悟把無下限關了欸?” “嗯?不是奈奈想要的嘛?”他説着,垂眸看她,雪落得很快,墜上他白色的發,和它們融為一體,而在他藍的眼裏,鈴木奈奈能看見她已經被雪染白頭髮的倒影,以及他眼中很深的笑意,“很好猜吧,因為這樣走下去的話,奈奈的頭髮就變白了,和我算是白首偕老了嘛,很浪漫噢。” “哼。” 説不上什麼心情,一面要因為心思還沒有成型,話還沒有開口就被看破而有點驕縱地惱怒,一面又因為他們的心有靈犀而雀躍歡喜,或許還要加一點説不清道不明的得意,總之,鈴木奈奈只能帶着笑意那樣很嬌地哼一聲,而後盯着他的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説:“……明天。” “嗯?” 是五條悟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的話,因而是在用氣音反問她。 棕發少女抿了抿唇,有些忸怩地收緊了與他交握的手,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被風吹的,臉兀地紅起來,聲音略低了一點,好像要沒在風裏,卻又很清晰地飄到他耳中了:“明天你站在那裏讓我打的話,我倒也不是不能陪你打雪仗。” “好哦,那就説這麼説好了。”白髮男人這麼説着,抬起手,看樣子是想摸摸她的頭,但看了看她堆滿雪的頭頂,最終只是戳了戳她被風吹涼的臉頰,繼而,他抬頭看向不斷落下的,簇簇的雪,沒有無下限的阻擋,雪花就這樣落在了他的眼睫之上,他用蔚藍色的眼凝視唯有路燈亮着的夜,很突兀地感嘆一句,“不過,倒真希望明天慢點來。” “這是什麼話嘛?” “嗯——”他賣關子似的拖長音調,彎下腰湊近她,到頭來還是沒忍住伸手把她頭上堆積起來的雪全抹了,而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氣鼓鼓地望向她的那一刻,他彎起眼睛,笑起來,感嘆一樣地開口,“因為這樣只有我們兩個的路,偶爾也想和奈奈多走一會啊。” “這種時候會想,怎麼沒有鬼打牆呢?就這樣走到天荒地老也不錯嘛。” “……悟是笨蛋吧。” “欸!怎麼能這樣説人家啊!” “……悟就是笨蛋。”天太冷了,冷到身體很好的鈴木奈奈也要吸吸鼻子,“但是路太短了,雪還沒堆起來,我們回去再走一遍吧。” “好哦!” 番外一 【酒心巧克力】 硝子送給他們的交往賀禮是一盒巧克力。 但不知道是故意為之還是拿錯了, 等到打開之後,鈴木奈奈才發現盒子裏面裝的是酒心巧克力。 “真是的,怎麼送這個啊。” 這是酒量很不好的五條悟。 他在意識到裏面的巧克力含酒精後, 就立刻撅起了嘴, 非常不滿地把探過去的身體收了回來。 “但看上去很好吃啊。” 這是酒量也同樣不好,但卻很饞,並且特別會撒嬌的鈴木奈奈。 她看看盒子裏數量不少的巧克力, 再看看從認識起就從來不碰酒精,現在又擺出這樣態度的男朋友,大概好奇是人的天性, 更何況她對着五條悟總是有恃無恐, 因而這一次也不會是例外。 “悟,反正你明天也沒有任務吧, 我們吃一點試試看嘛。”她這麼説着, 雖然在詢問他的意見, 卻已經從盒子裏拿出了一枚巧克力來了。 地暖開的很高,被爐也很温暖,他們是依偎在一起的坐姿, 所以即便在這樣凜冽的冬日也會覺得熱, 而臉頰都熱到有些紅撲撲的少女卻絕不會因為這樣的原因就和他分開, 反而因為心有所求, 離他更近了一點,見他沒有立刻搖頭,便認為他是默認了,不給猶豫的機會, 對着手中的巧克力咬了下去。 酒心巧克力的味道和普通的巧克力差別其實挺大,因為酒就是那種, 無論多甜,多香,細品下來總是有點苦的東西,更何況這是來自精於品酒的家入硝子送的禮物,巧克力裏面的酒恐怕更是度數不低。 但在這一點兩點的辛辣下,她送的酒心巧克力也的確好吃。 鈴木奈奈嚐了半塊,確認還不錯後,才將手中剩下的半塊送到了白髮男人嘴邊。 她沒説什麼,沒催促他,雖然想看他喝醉的樣子,但也不至於逼迫,因而只是把含着一點酒的半塊巧克力送到他嘴邊,然後歪着頭,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看他,一副‘吃也可以,不吃也可以,但最好可以嚐嚐’的那副樣子。 在鈴木奈奈不稀罕騙人的時候,她總是會把心事寫在臉上的。 而她的視線太誠懇,閃爍着期待的眼眸又太亮,臉上的笑又甜的過分,明明特別想還難得照顧他心情的那副樣子更是總叫人覺得不太好拒絕她,不太忍心叫她失望,因而,五條悟最終嘆了口氣,低下頭咬住了她的手裏的那半塊巧克力,吞入口中。 他下意識地為那一點酒味蹙眉,然而在逐漸體會到口中後來的甜味後,意識到這的確是品質很好的巧克力的五條悟眼睛一亮,點了點頭:“的確不錯欸?” “是吧!”口味得到肯定的鈴木奈奈很高興地一拍手,從盒子裏挑出了兩塊巧克力,一個自己吃了,一個又喂到了他嘴邊,獻寶似的對他眨眨眼,説,“那再來一塊!” 先前説過了,鈴木奈奈是喝三口二十度的清酒就會醉的人,不過她的醉來的要遲一點,因而在酒勁上來之前,她可以盡情地吃這盒子裏的,酒精濃度起碼四十度以上的酒心巧克力,並且時不時地給環着她的男友投餵。 而逐漸有點意識怔忪的鈴木奈奈自然難以發現,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邊的人越來越沉默了。 等到她遲來地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有些太晚了,在問出一句話好久沒反應後,她幾乎快要宕機的大腦很遲緩地才做出回應,臉已經布上紅暈慢慢停下了吃巧克力的動作,狐疑地歪過頭,而後,在看向她的男友後,詫異地瞪大了琥珀色的眼。 一向很清醒的五條悟此刻正半低垂着頭,他本來白皙到快發光的臉頰上不知從何時起已經爬上紅色,這種紅已經從顴骨漫到耳垂,把他下半張臉染了色,但那雙藍色的眼睛卻亮的驚人,手中的術式也亮的驚人。 在意識到他正在做什麼之後,還殘存着點理智的鈴木奈奈一驚,連忙伸手要去阻止他指尖越來越亮的「蒼」,説實話,她大概已經醉了,不然怎麼會這樣大咧咧地去碰那看上去就很危險的術式而不召喚盜賊的秘籍呢,但是,在她的手指碰到它之前,看上去比平時遲鈍了一點的白髮男人卻已經下意識地將快凝成的術式打散,伸手握住了她差點被波及的手。 “……怎麼了?”他這麼問,忍不住用自己的雙手摩挲了一下她温熱的,軟軟的,完好無損的手指,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了,又或許是醉的沒力氣,聲音也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