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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奈奈靈機一動:‘那這個伊地知,認識夜蛾嗎?’ 【據我所知,也是認識的。】 ‘那隻要他們三個互相認識,這件事就好辦多了,我們不用等下次見面再問他要聯繫方式了。’ 她很得意地想着,立刻打開了短訊頁面,選中了收信人,手指飛快在屏幕上划動,打出了一行字。 「你好,夜蛾君?你應該能猜出我是誰吧?我的手機壞了,現在只能憑藉印象寫出你的號碼來,如果是夜蛾君,請回復我這條短訊,如果不是,請忽略它。」 在輸入完畢後,她並沒有立刻發出,而是將它保存在了草稿箱裏。 ‘感覺,過兩天發會比較合適?’ 她用修剪到光滑圓潤的指甲輕輕敲了一下玻璃做的手機殼面,微笑起來。 伊地知潔高這幾天很愁苦。 這個愁苦並不來源於隨着夏天到來逐漸增多的咒靈,也不來源於因為咒靈增多而難以安排的咒術師任務。 因為他的愁苦是經久不衰而源遠流長的,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情突然增多或者減少。 從他很久以前進入咒術高專就出現,並且在他成為輔助監督後達到了最高值,在此之後很多年都沒有衰減,持續地跟隨着他,陰魂不散。 而造成他愁苦的來源,正是他特立獨行的學長,前輩,咒術界目前唯二的特級咒術師——五條悟。 一切的起因是幾天前開始的不知緣由的咒靈數量暴增,明明只是初夏,但咒靈的數量已經快達到去年盛夏的巔峯數值,而上一次出現這樣的異常,還是在五條悟學會領域的時候。 鑑於五條悟最近並沒有在術式上有什麼過分的突破,除了突然出現眾人面前但似乎已經被特級詛咒已久的乙骨憂太外也並沒有其他特級咒術師的誕生,因此,咒術界目前還沒找到導致咒靈激增的真正原因,但不管因為什麼,咒靈總歸是要祓除的。 但咒術界並沒有這麼多人手。 為了追求效率,在極其繁忙的時候,即便是有關二三級咒靈的簡單任務也會有派發給特級咒術師的可能,這早就是不用明説的慣例,五條悟雖然脾氣有時候會很大,也會偶爾抱怨,但這種任務,他一向是絕不推辭的。 他也的確沒有推辭,在從北海道回來後就馬不停蹄地去往東京的冰帝學院祓除了一個二級咒靈。 去的時候,這位特級咒術師因為冰帝學院周邊開了不少甜品店,可以在祓除咒靈的順道買甜品而心情不錯,回來的時候雖然手上也拎着東西,可整個人卻呈現出一種顯然與甜品無關的,不自然的興奮。 即便已經過了好幾天,伊地知潔高還是對五條悟那時候的樣子記憶猶新。 那時,他正懶散地坐在辦公轉椅上,嘴角咧開,呈現一種奇異的興奮,黑色眼罩被隨手推到額前,一頭白毛亂亂地頂在頭上,藍色的眼睛盯一會兒面前正在播放綜藝的電腦屏幕又看一會兒手機。 在路過的時候,伊地知潔高按捺不住好奇心,膽大妄為地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卻發現五條悟只是在打開撥號界面又關上。 而他的這一眼的膽大妄為,也引來了明明用後腦勺對着他的,但其實視野是360°無死角的五條悟的注意。 不過他沒有回頭,只是在又一次打開又關上撥號界面後把手機熄屏,而後拖長音調,聽不出意義地嚎了幾聲,隨手把手機扔到一邊,轉過椅子踢了一下在他背後走不敢走,留不敢留的輔助監督的小腿。 白髮男人這麼做完,垂下眼,單手撐着臉頰,完全看不出真實年齡的臉上露出了中學生一樣可愛的,疑惑的池面表情,就連用詞腔調也非常配合地變年輕化了一點,軟綿綿地朝他發問:“欸,伊地知君,你説,有這種人嗎?” 如果是別人做出這樣的神態,也許伊地知潔高還會配合一下,用四不像的幼稚音調回問,但,他面前是五條悟,他就不敢這樣了。 雖然五條悟這個人平時經常精神不正常,但很少會這樣發病。 不知道這是他的一時興起,還是又想出了什麼折磨人的新方法。 正在伊地知潔高疑惑且因為想不到理由而膽戰心驚的這一刻,他的視線恰巧掃過了桌上放着的甜品。 而一直注視着他的六眼並沒有錯過這一眼,立刻看透了他的心。 “和甜品沒關係哦,雖然伊地知你把我的草莓大福買成了抹茶的,但是今天原諒你了。” 五條悟笑眯眯地抬手,手指插=入白髮之中簡單的來回梳了兩下,他的眼罩和抹額一樣貼在他的額頭,那雙少見天日的藍眼睛對着他眨巴眨巴了兩下:“我在意的是……遇到了那種,讓人不得不注意的人……啊,真是讓人好好奇啊。” 伊地知潔高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這是五條悟要和自己聊天的徵兆,用衣袖擦了擦汗,很上道地順着他的話往下問了:“哪,哪種人?” “是個奇怪的女生噢。”年紀比人家大了快十歲的無良教師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回憶了一下那個名為鈴木奈奈的少女的樣子,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長的挺可愛的,見了第一面之後沒多久特地追到甜品店來説喜歡我。” “我、我以為,這對五條君來説很尋常?” 這倒並不是伊地知潔高的客套話,而是在他的印象裏,從他升上高專開始,就知道五條悟的人氣很旺。 當然,他也的確長的很帥,有被女生追求的資本。 他記得,那時候夏油學長還沒叛逃,和五條悟兩人搭檔出去的時候經常會被女生們攔下要聯繫方式,大概是太年輕氣盛,不知道珍惜少女真心的緣故,那時候他們還會用遇到的女生的數量來比,家入前輩和歌姬前輩有時會笑他們幼稚人渣然後他們兩就回不服氣的吵起來,總是鬧個沒完,所以身為學弟的他也知道這些事。 但在他印象里人氣很高的五條悟卻搖了下頭,很快否認了:“噢?早沒有了哦。” “自從我把墨鏡換成眼罩或者繃帶之後,女孩子們都以為我是怪人或者沉迷於spy的怪咖,沒幾個人願意來問我要電話號碼啦,所以現在有人喜歡我,很難得噢。” 雖然他還為此做出了一副遺憾的表情,但伊地知潔高總是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否是真的為此遺憾的,只是猜想這不過是他隨口的感嘆而已。 畢竟,如果真的想要女生來找他搭訕,只要換回墨鏡不就可以了? 不過這種話他是不敢説出來的,點了點頭附和道:“但,好像,有女生來找您也是正常的?” 但這個回答卻不夠讓五條悟滿意,他怪聲怪調地欸了一聲,顯得氣勢洶洶:“哦?你是在反駁我的話嗎伊地知?” 伊地知潔高渾身一抖,大概是出於什麼動物生存的本能,又或者是被他壓迫習慣了,身體做出的下意識反應,他搖了搖頭,連忙否定:“不、不,我只是——” “哈?露出了好害怕的樣子啊?我有這麼恐怖嗎——好了,別擦汗啦,我也沒這麼恐怖啦,我不會因為你給我買錯了甜品就生氣的噢。” 五條悟帶着笑音打斷了他。 他單手撐着下巴,又笑眯眯地衝他擺了擺另一隻手,做出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伊地知潔高心裏卻不太相信,正執着地認為他在因為這件事生氣,想要趕快出去給他重新買一份時,對方又説了下一句話。 “我下午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完全沒有咒力,沒有術式的女生,我問她那個有咒靈的體育館在哪裏,她也完全沒有異常表現地給我指出來了。”他説着,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並且操控咒力在指尖凝結,隨後又散去,“但是等她放學了,我們兩在甜品店又遇見後,她突然有咒力了。” 術式基本是與生俱來的,可能幼年時候沒有顯現,四五歲的時候也一定要出現了,從來沒有過長大了,突然出現的先例,更不用提這一切是在幾小時內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