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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五條悟完全不在乎她變化有些明顯的語氣,只是在那裏自説自話,完全不接受她的意見。 “但是我喜歡喝嘛,”他笑了一下,重新直起身,用很輕鬆,輕佻地語調指了指櫃枱頂上密密麻麻花樣繁多的菜單,“這麼多組合裏,我還是覺得我喜歡的最好喝,所以,奈奈也嚐嚐嘛。” 聽起來又像是在撒嬌一樣,但是,居然有人會為一杯奶茶撒嬌……真是無聊死了。 鈴木奈奈其實有點招架不住,卻還想説她不喜歡他的喜歡,可這樣的話又似乎真的尖鋭,也許又會在沒刺傷他的時候先刺到自己,所以她只是似真似假的不滿,裝模作樣地撇了撇嘴,嗯了一聲。 在此之後,得了便宜的五條悟就應該沉默,應該好好地等隊伍排到他,然後點兩杯甜的要死不知道哪裏好喝的奶茶過來給她,然後他們喝完奶茶,再聊些有的沒的,今天就這樣結束,分道揚鑣,可是,他好像就是那樣從來閒不住。 他總會在不該做的時候做鈴木奈奈不太喜歡的事情,比如戳破她的謊言,比如要她賠什麼西裝,比如明明知道她想要他的電話卻裝傻充愣,比如説什麼“你今天的髮夾很好看”。 在聽到他這句話是,鈴木奈奈感到心跳漏了一拍,卻面色不變地看他一眼,重新撇過臉去,很不在乎地回應:“你説過了。” 五條悟挑了下眉,明明到這裏就可以結束,他卻還偏要繼續説,好像不得到滿意地回答不會善罷甘休似的,漸漸湊過來,因為沒了「六眼」,所以他的墨鏡不是純黑的,而當他湊得太近時,她其實能透過鏡片看到一點他染了色的眼睛,而在這樣近的距離下,她居然還要聽他沒什麼營養的辯駁。 “那不認真吧?這次是認真地在説哦?”他居然很認真地這麼對她強調。 在這一刻,即便鈴木奈奈想要避開他,撇過臉,但反應的太慢,為時已晚,這時候再做出那樣的動作就有點欲蓋彌彰,所以只能不甘示弱的回望。 但這其實真的是很討厭的感覺。 明明不想笑,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眉尾,眼角,嘴唇,都因為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失去了控制了,笑意就這樣漫上來,她好像與這種笑鬥爭了一秒,又或許乾脆直接繳械投降了。 總之,在回答他的話之前,鈴木奈奈沒忍住笑了,是撲哧一聲,就這樣帶着笑意直直地看他,琥珀色的眼睛熠熠的,剔透的,是隔着墨鏡也閃閃發光的,她抬手撫了撫那枚被不止他一個人誇讚過的髮夾,也許她本該説煩人吵死了這樣口是心非的話,這樣才符合她今天一路而來的脾氣。 但是,她還是和那天一樣,雖然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心情不好,卻在受到誇讚的時候會很不吝嗇地微笑。 她抿了抿嘴唇,又好像覺得笑的太過分,於是索性捂住了有些發紅的下半張臉,只讓聲音從指縫裏傳過來。 指縫裏傳來的聲音還是悶悶的,卻和之前不一樣了,輕飄飄的,又要飄到天上去了。 “謝謝你……”她説着,忍不住雙手相扣,很用力地捏着手掌想讓自己保持冷靜,又大約有點害羞,她咬着嘴唇,卻又很勇敢地抬眸看他,説些很討人喜歡的話,“那,下次和五條君見面的時候,為了讓你繼續誇我,我會戴更好看的髮夾的!” 她説完,又有點得意的,孩子氣地衝他眨了眨左邊那隻琥珀色的眼睛,對他做了個k。 因為不熟練,所以顯得很僵硬,好像還有點滑稽,在經歷過一天後,她眼瞼上的眼影沒能剩下多少,五條悟隔着墨鏡又沒法看到準確的顏色,因此也只能看到星星點點的亮片和比其他皮膚要深一點的痕跡,實在説不上好看。 但是很可愛,是一種奇怪的可愛。 畢竟,説到底,她只穿着和那些來要他聯繫方式的女生們沒什麼差別的制服,也實在什麼漂亮到萬眾矚目的外貌,就連化妝技術也是一天不到就脱妝的一般水平,他來回誇讚的珍珠髮夾雖然飽含巧思,卻也不是什麼曠世珍品。 但是,很可愛。 五條悟不説假話,所以是真的很可愛。 月上中天的時候, 鈴木奈奈也終於結束了今天在餐廳的兼職,她拎着裝有甜品的紙袋,看了一眼發出去不久目前還顯示【未讀】的消息, 稱得上雀躍地, 幾乎是一蹦一跳地離開了餐廳,在已經近乎無人的街道上走着。 因為今天五條悟和她説了會把「盜賊的秘籍」還給她,因此從下午出門之前她就開始準備了。 比如, 化了一個不太明顯但其實很精緻可以堅持到現在都沒有花的妝,挑了一件自認為很好看但又不浮誇的日常連衣裙,雖然五條悟一直有誇珍珠髮夾好看, 但是如果一直戴着好像意圖太明顯所以這次忍痛沒有戴,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 “喂。” 突如其來出現的聲音一下打斷了鈴木奈奈的思緒,她頓住了腳步, 有些驚疑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是個她確定之前沒有見過的人, 這時候的夏天已經很熱了,雖然是夜晚,也沒幾個人會穿着和服踩着木屐在這裏閒逛, 而和過分傳統的服飾不符的是, 這個人居然頂着一頭金髮, 還打了好幾個耳洞。 不覺得自己和這種人會有什麼交集的鈴木奈奈有些猶豫, 不過最後,還是出於禮貌詢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這裏除了你還有誰啊?”那個男人有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像是不想和她多説話卻不得不説似的,擰着眉頭, 用很不友善的視線上下打量着她,好像有點嫌棄, 但最終還是開口了,“你就是遊輪上那個五條悟的女伴吧?” 鈴木奈奈皺了皺眉,握着手機,雖然有想發短信給五條悟,但這時候做出這個動作未免太顯眼,她有些不太確定地環顧了四周,沒在附近看到熟悉的人影后,才不得不回答了這個問題:“應該是的?” 在得到她的回答後,那個人看她的眼神更讓人討厭了,他好像不太相信似的,又來回上下打量了她兩遍,嘖了一聲:“比我想的還要沒姿色啊?雖然挺年輕的,但也只有這方面稍微出彩一點了。” 這是對精心打扮過的鈴木奈奈的侮辱。 但是,也不至於到要因為一句話而對陌生人勃然大怒的地步,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問了系統:‘……這人誰啊?突然出現,突然對別人評頭論足,啊,好不爽啊。’ 【以我之見,他應該就是五條悟之前和宿主提起的那個人。】 ‘感覺到了,一開口就知道是來找茬的。’ 但是因為不太確定這個人的實力,加上手上也沒有「盜賊的秘籍」,鈴木奈奈沒咋咋呼呼地和他吵起來,只是站在那裏,看他頂着一張還算帥氣但很欠揍的臉自説自話。 “很缺錢,是嗎?一個月我給你五千萬円,算了,一個億吧,來做我的情人,表現好的話,雖然血統低下,但看起來好歹是有咒力的,勉強可以吧,但是妾侍就不要想了。” 因為説的話太過離譜,所以,本來應該為這句話感到不滿的鈴木奈奈只是抽動了一下嘴角,有些無語地在心裏腹誹:‘好像大河劇裏爬出來的人啊……妾侍,這種話居然能在現代聽見嗎?’ 【習慣就好,咒術界設定是這樣的,本來我不該説這些的,但是,因為目前宿主沒有「盜賊的秘籍」,想要打敗他比較困難,而且這個人很記仇,還是不要和他做過多的糾纏比較好。】 ‘我沒想和他打,主要我沒想到有生之年會有人找我問我接不接受包養,這在我的人生妄想裏都沒有出現過的事情,有一點……難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