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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子時,賞月完畢。容塵子終究記掛她,也不好明言,只能借與葉甜談話一併行至葉甜居處。河蚌住裏間,早已睡熟了。容塵子站在門口,也猶豫着自己是厚着臉皮進去還是就此迴轉。
葉甜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她開門進屋,有意敞着門。容塵子面上微紅,終於還是大步進了內室。牀榻上絲被柔軟,河蚌換了寬鬆的睡衣趴在牀上,如墨青絲中露出一段美好的頸項。
容塵子輕嘆了口氣,替她掖掖被子,她翻了個身,突然痛哼了一聲,小嘴就嘟得老高:“背疼。”
容塵子眉頭緊皺,半晌褪了她的衣袍,果見那一片細膩柔滑的肌膚上一條紫青色的淤痕。他目光微動,片刻後掏了藥替她細細塗抹,內心也多少有些自責。
明知道她是一時貪玩,自己下手也算把握分寸了,怎料她肌膚細嫩至此,竟然傷得如此嚴重。指腹揉過傷處,河蚌睜開黑幽幽的眼睛,終究是沒睡醒,只看了他一眼又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容塵子為她上完藥,又餵了她一粒丹藥。外間葉甜一直沉默,她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注意容塵子,他的動作那樣小心細緻,自己與他相識幾十年,一直嚴守禮法、從不敢越雷池半步。而他與這個河蚌認識不過幾十天,已然為其盡傾温柔。
葉甜努力不去想,卻止不住地心酸。
次日一早,劉閣老領着容塵子去看他選下的宅基,本意自然是帶上自己小女兒劉沁芳,將葉甜和大河蚌留在劉府。但葉甜也懂些風水堪輿之術,且她幾乎寸步不離容塵子,這時候自然要跟着去。
大河蚌被容塵子打了,本就哼哼着置氣,何況看風水又沒有好吃的,她倒是不大願意去。容塵子若是個嘴甜一點的,美言蜜語哄住她説不定也就帶着走了,偏生他乃出家人,又是紫心道長的首席弟子,自幼便深得四方尊重,養成了一副老成穩重的性子。
多年來地位日漸尊崇,門徒眾多,他時刻以師長自居,言行舉止中規中矩、嚴肅刻板,又哪是個會開口哄人的?何況他乃正人君子之流,最是貴德行、辨是非,那迦業大師是佛門中人,雖然傲氣,終無惡意,又豈可隨意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