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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塵子快步走回卧房,那河蚌先到一步,已經卷着被子團成一團了。
容塵子再難顧忌男女之禮,他上前一把掀開被子,是盛怒之極的模樣了。那河蚌自然也知道,她雙手抱膝,羽衣層疊散開,青絲過長,半隨羽衣半淌於榻。容塵子的怒火如同爆發的火山,卻偏偏差一個噴發口。
許久之後,他突然畫了一張定身符,二話不説印在了河蚌腦門上,而後直接將她扛進了密室。
河蚌終於消停了,他再派弟子向夫婭送了些必需品,也便在房中歇下了。
這次他是真的生了氣,也不進密室去看她。河蚌能儲存食物,只要不放在烈日之下曝曬,幾天不餵食不沾水也死不了,何況她還是個河蚌精。容塵子索性不再經管她。
次日一早,容塵子在教弟子習字。夫婭對中原文化很感興趣,想一同聽課。容塵子不好拒絕,只得讓她一同前往。學堂上諸弟子眼睛明亮——今天師父的鼎器去哪兒了?這位巫師……莫非要鳩佔鵲巢?
夫婭寫不好漢字,容塵子站在她身邊,神色温和:“握毛筆的姿勢就不對。”
夫婭試了幾次,總是不像,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長教教我吧。”
容塵子微微斂眉,最後抽了桌上一方用來拭墨的汗巾,輕輕覆住她的手背,爾後隔着汗巾握住她的手,與她共書。夫婭不動聲色地偷眼而望,他凝心靜氣,只着意於紙上筆鋒,全然心無旁物。
“那個河蚌精又衝動又愚蠢,倒是不足為慮。只是這個男人乃正神轉世,道基堅固、不解風情,難以下手呢。”她暗自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