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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沉疏垂着眸子,裝沒看見。他現在連手都抬不起來,感覺自己的生命在可感知的如流沙般逝去,而遲易槐給他罩了一個外殼,勉強收攏起散沙,沒能讓岑沉疏即刻魂飛魄散。
或許是岑沉疏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了,在進入江冰夏的房間前,遲易槐突然在自己指尖劃了一道口子,然後將冒出的血珠喂到岑沉疏的唇邊。
這是天師的血,可辟邪可入藥,一般來説是不能隨意取用的,對天師本體損傷極大,有邪祟入體的危險,卻能暫時緩解山神的困境。
岑沉疏下意識伸出舌頭舔掉血珠,隨着注入身體的充沛靈氣,遲易槐手上的傷口也飛速癒合。
這是來自神的治癒。
山神也是沒想到遲易槐會在這個時候會餵給他一滴血。是不是像他這種爛好人對誰都這樣照顧嗎?岑沉疏這樣想,感覺到些許不快,同時又產生了某種奇異的依賴,開始認真看待眼前的年輕天師,收斂起來原本的不屑。
等江冰夏房門打開的剎那,傷口已經完全癒合,同時陰風大作,窗户都在發出悲鳴。岑沉疏都沒忍住打個寒顫,就看到剛剛在天花板上的女人也悄悄跟着進來了,望着江冰夏發出嗬嗬的聲音。
江冰夏好像察覺到了那個地方有人,注意力絲毫沒分給陌生的男人,而是向天花板歪頭露出傻笑。
岑沉疏看見趴在少女背上的一團黑影抬了起來。
還沒等岑沉疏開口制止,遲易槐已經召出一張符咒貼人腦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