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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傳統文化來講一個怪力亂神的故事,頗有些焚琴煮鶴的味道,但也有一種行為藝術的美感。對在配電領域做平凡上班族的我來説,這就足夠了。
還是那句老話:“我手寫我口,古豈能拘牽。”
這部小説先後在雜誌上連載了四次,還出了四個單行本,然後……嗯,就坑掉了。其實我也不是故意坑掉,只是那時候的我玩心太大,一個創意寫得差不多了,又去忙活別的想法。很多讀者對此特別憤怒,多年來一直在我耳邊唸叨,説希望能看到它有完結的一天。
距離創作《筆冢》已過十年。現在回過頭去審視,這部作品有太多不成熟的地方。無論是遣詞造句、人物塑造還是情節編排,都顯得青澀幼稚,裏面有些特別“中二”的文字,讓現在的我真是羞憤掩面。但是創作它時的初衷,卻是我一直記掛的——不教天下才情付諸東流。
中國有那麼多驚才絕豔的文人墨客,有那麼多璀璨深厚的文藝作品。當我們真心熱愛這些文化時,就會忍不住像浮士德那樣發出感慨:“多麼美好啊,請停留一下。”筆冢主人把才情煉成筆靈,就是這麼一種美好的希冀。
所以對我的創作生涯來説,《七侯筆錄》就像它的主角羅中夏一樣,是一部幼稚、不成熟的“中二”作品,但這其中,藴含着我對文學的初心,以及不可追回的少年意氣。
所以我在十年之際,決定把它重新修訂一下,補完結尾,讓它善始善終。老照片之所以有意義,在於它泛黃的紙邊和模糊的影像,如果強行修成高清,反而失去了韻味。為了保留那一份難得的青澀,我沒有做大的改動,只是簡單地調整了一下設定和情節,最大限度地保留原始風貌,一來不致矇騙讀者,二來也給自己一個紀念。
如果你們讀着讀着,發覺作者怎麼這麼幼稚、這麼土氣,那就對了,我在給你們看我一直想回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