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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盎不慌不忙地答道:“吳王他確實有銅鹽之利,但那些被他招攬的豪傑呢?一個都沒有!他招來的都是些什麼無賴子弟、亡命之徒、鑄錢奸人,這些人聚在一起能幹啥?當然就是造反唄!”晁錯在旁邊聽了,忍不住點頭稱讚:“袁盎這策略,妙啊!”天子又問:“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袁盎神秘兮兮地説:“陛下,這事兒得屏退左右,我才敢説。”天子一聽,趕緊讓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晁錯。袁盎這才開口:“陛下,我接下來要説的,可不能讓外人知道。”説着,又讓晁錯也退下。晁錯一臉不爽地退到東廂房去了。
天子追問袁盎,袁盎這才説:“陛下,吳楚兩國造反,其實就是因為晁錯削奪了他們的地盤。他們打着‘誅殺晁錯,恢復故土’的旗號。所以,我們現在只要殺了晁錯,再赦免吳楚七國,恢復他們被削奪的地盤,那他們自然就沒理由再打了。”天子一聽,沉默了好久,最後説:“為了天下蒼生,我也不得不犧牲晁錯了。”於是,天子就拜袁盎為太常,讓吳王的侄子德侯當宗正。袁盎收拾行裝準備出發。
過了十幾天,天子派中尉去召見晁錯,説是要載他去東市逛逛。結果這晁錯穿着朝服,就被拉到東市給斬了。然後天子就派袁盎去安撫吳楚七國,讓他們按照袁盎的策略行事。袁盎一到吳國,發現吳楚的軍隊已經攻到了梁國的城下。宗正因為是吳王親戚,就先入城去勸吳王投降。吳王一聽袁盎來了,就知道他是來勸降的,笑着説:“我現在已經是東帝了,還需要拜誰?”説完,就把袁盎留在軍中,想逼他當將領。袁盎當然不肯了,就讓人把他圍起來看管,還準備殺了他。結果袁盎趁着夜色逃了出來,一路跑到梁國的軍隊裏,然後回京覆命去了。
條侯周亞夫這哥們兒,那可是開着六輛豪華專車,一路風馳電掣趕到滎陽去集結軍隊。到了雒陽,他遇見了劇孟,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哎呀媽呀,這七國造反,我這一路顛簸過來,沒想到還能活着見到你!我還以為那些諸侯早就把劇孟你給招安了呢,現在看來你還是穩穩當當的。有了你坐鎮,我守着滎陽,東邊那幫子造反的,我就完全不放在眼裏了!”
到了淮陽,周亞夫又找到了他老爸絳侯的老朋友鄧都尉,問他:“老哥,有啥好招兒沒?”鄧都尉可是個老江湖,他捋了捋鬍子説:“這吳國的軍隊啊,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咱們硬碰硬可不是對手。但楚國的軍隊呢,就輕飄飄的,不能持久。依我看,咱們不如把軍隊拉到昌邑去,築起高高的城牆,深挖戰壕,讓吳軍去跟梁國死磕。咱們再派點輕裝部隊去截斷他們的糧道,等他們糧盡人疲,咱們再一舉拿下,必勝無疑啊!”周亞夫一聽,眼睛一亮:“高!實在是高!”於是他就按照鄧都尉的計策,在昌邑南邊築起了堅固的防線,還派了輕裝部隊去斷了吳軍的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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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吳王剛開始起兵的時候,他手下的大將軍田祿伯可是個有想法的人。田祿伯説:“咱們這麼大一支軍隊,就直挺挺地往西衝,沒點兒出奇制勝的招兒,怎麼能成功呢?我請求給我五萬人馬,我繞個道,從江淮那邊上去,把淮南、長沙都收了,再進武關跟大王會師,這不也是個奇襲的好辦法嗎?”可是吳王那太子卻是個膽小鬼,他勸吳王説:“咱們這造反的名頭已經掛出去了,這些人怎麼能信得過呢?萬一他們反過來把咱們給賣了怎麼辦?再説,你這一分兵,誰知道會惹出啥亂子來,還是別折騰了。”吳王一聽,覺得有道理,就沒答應田祿伯。
還有個叫桓將軍的吳軍少將,也給吳王出了個主意:“大王啊,咱們吳國的步兵擅長山地作戰,而漢軍的騎兵在平地上才厲害。咱們就別管那些城池了,直接往西衝,佔了雒陽的武庫,吃敖倉的糧食,靠着山河天險號令諸侯。就算咱們不進關,這天下也已經是咱們的了。要是大王您磨磨唧唧的,等漢軍的騎兵一到,咱們可就完了。”吳王問了問那些老將,老將們都説:“這年輕人就是衝動,哪知道什麼大局啊!”於是吳王也沒聽桓將軍的。
吳王自己帶着大軍,還沒過淮河呢,他那幫賓客就都封官拜將了,什麼將軍、校尉、候、司馬的,唯獨一個叫周丘的傢伙沒得到重用。這周丘啊,是下邳人,逃到吳國來混日子,整天酗酒無度,吳王劉濞看不起他,就沒用他。可這周丘不甘心啊,他跑去見吳王説:“大王啊,我雖然沒啥本事,但也不能就這麼閒着啊。我不敢求您給我帶兵,只求您給我一個漢節(漢朝使臣的憑證),我保證給您辦點大事兒。”吳王一聽,心想這傢伙也沒啥用,就給他一個漢節。周丘拿着漢節,連夜就跑到下邳去了。那時候下邳的人聽説吳國反了,都嚇得躲在城裏不敢出來。周丘到了下邳的驛站,把驛站的官員叫來,一進門就讓手下以罪名的名義把官員給砍了。然後他召集了下邳的豪傑官吏們説:“吳國的大軍就要到了,他們一來,下邳城破就是一頓飯的功夫。現在你們要是投降,家裏人都能保住,有能力的還能封侯呢!”大家一聽,覺得有道理,就都投降了。周丘一夜之間就拉起了三萬人的隊伍,他派人報告給吳王,然後就帶着這支軍隊去攻打別的城池了。等他打到城陽的時候,已經有十多萬兵馬了,還打敗了城陽的中尉軍。後來聽説吳王敗走了,周丘覺得自己也沒戲了,就帶着軍隊回下邳去了。結果還沒到家呢,背上就長了個大瘡,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