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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重新回到工廠之中,坐診的高玄也再度恢復成了那副讓人信賴的模樣。
“老師,索爾大叔這邊的工人已經基本都做完體檢了,您看明天我們要換哪個工廠?”高温良單手端着茶杯,放在了還在伸懶腰的高玄身前。
“你看着和索爾商量就行,反正每個都要去,所以哪個都可以。”高玄喝了一口自制的金銀花茶,“不過下層這個光線問題真的是難搞,明明我來了那麼長時間了,但是到現在也沒適應,根本分不清什麼時候是白天,什麼時候是夜晚。最近查看的病例之中,有不少都是因為缺少陽光的照射才會生的病,換在其他地方,可真是難以想象。説起來温良你適應了沒啊?”
“勉強還能適應,老師,”高温良點了點頭,略帶猶豫的看着懶散的半躺在椅子上的高玄,最後還是鼓足了勇氣地開口道“老師,之前您交給我的那篇上古天真論弟子已經背完了,只不過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啊?那麼快嗎?難道你是個天才?”高玄回想起自己曾經被《黃帝內經》支配的恐懼。“沒事沒事,年輕人嘛,記憶力好也是應該的。師傅這就給你再寫下一篇。裏面哪裏不懂你先和我説。”
同索爾要來紙筆,高玄一邊寫着下一篇四氣調神大論,一邊等待着高温良的問題。
“老師,在這篇最後所提出的真人,至人,聖人,與賢人。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嗎?”高温良眼神中不僅有期待,更有一絲疑惑。
“為什麼沒有呢?”高玄讀懂了這個小徒弟的疑惑,“世界很大,你沒見過的並非是不存在。不要用自己的經歷去苛責他人,不要因為你所見到的人都沉溺於世俗,就心安理得的同樣沉浸其中。真人之類的強大並非是他們提挈天地的力量,而是他們固守本心的堅持。”
“老師,您有一天也會達到這種境界嗎?”高温良眼中的疑惑消散,既然老師説沉迷於俗世是錯的,那就是錯的。
“不僅是我,你也一樣有機會的。”笑着摸了摸高温良的頭,高玄好像看到剛開始立志學中醫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