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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教會,一個國家吞噬另外一個,除了明面上的戰爭,私底下的兩國教會也會有交手。不過莽坦的原國教隱匿之眼現在雖然不能説完全退出了莽坦,可他們的生存空間,也被以塔為名的莽坦新興宗教,大量的擠壓和侵佔。卡多斯的國教尊奉欣悦女神,他們不知道塔教到底是怎麼回事,莽坦收回了他們作為國教的特權,也沒禁止他們繼續傳教,但是在和莽坦的民眾接觸後,他們得到的顯然不是善意和接納。供養者越來越少,這片教區他們已經註定失去了。
莽坦的舉動讓佔領區的底層民眾人心惶惶,這些曾經的貴族和上等人也是一個個心存怨憤,因為他們所有的特權,都被剝奪了。想要奪回這些特權,必須和那些底層人一樣,從頭再來,這對大多數世代尊貴的上等人來説,是絕對的難以接受的。外加上還剩餘的少數宗教人員的扇動,動亂在這個時候就成了必然。底層的人以為他們不反,就連活路都沒了。中上層的人以為他們不反,就奪不回比生命更重要的權力和榮譽。
動亂在這個晚上開始,卻也在天明之前就結束了。甚至事後有流言,一些地方的動亂,正是莽坦故意挑動的,就是為了能夠把反抗着一網打盡。這個説法到底是真是假沒人確定,但是那個“一網打盡”卻是沒錯了。莽坦要建立新秩序,而在這個野蠻時代建立新秩序,只能使用更加鐵血的手段,否則就是如同和野獸講道理,得到的不會是臣服,只能是撲擊而來的鋒鋭爪牙。
那座小城在第二天的時候,升起了一道高高的黑煙,焚燒死人的黑煙。反抗者視同叛亂,他們的不被允許葬入墓地。
“嶺軻?嶺軻!嶺軻!”夏恩搖晃着周嶺軻。後者顯然已經恢復了正常的作息,但是他今天早晨從剛清醒過來開始就不對勁,一開始是發呆,然後他的神色越來越恍惚。夏恩因為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所以最初的時候也沒敢叫他,但是漸漸的周嶺軻就像是人在這,魂飛了,而且還越飛越遠,夏恩實在是忍不住了。但只是叫,就算是貼着周嶺軻的耳朵大喊,也沒有任何作用。夏恩抓着周嶺軻的肩膀,思考着搖晃他,或者給他兩巴掌是不是能把人叫回來?但是突然見,他想到了什麼。
夏恩看向趴在一邊的餡餅,這傢伙大概比雄獅都要大了吧,在房間裏趴着的時候極端的佔地方。它嘴巴外邊的兩根白森森的犬齒,如兩把利劍般閃爍着弒人的寒光。但是這傢伙的表情很愜意,眼睛眯着,像是在打盹,在夏恩看過去的時候,更是打了個哈欠。然後,它站了起來,抖了抖毛,甩了兩下尾巴。它朝夏恩走過去,低頭,用額頭蹭着夏恩的腿,看錶情就像是在笑。
“他沒事,對吧?”夏恩摸着餡餅的腦袋,毛茸茸的並且有着温度,誰能想到這靈動的動物並非活物?
餡餅舔了舔夏恩的手心,它的舌頭帶着倒鈎,就算夏恩皮糙肉厚也被舔得略有些發疼,但心卻放下來了。他家得大喵都這麼淡定,那周嶺軻雖然不知道魂飛到什麼地方去了,卻應該是沒有危險的。他要做的,就只是……夏恩站了起來,拍了拍周嶺軻的頭頂,可不要讓他被落灰落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