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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步走出去,不多時又迴轉,將所有的食盒全都撥到一起,借水而遁,直接回了清虛觀。
及至酉時,於琰真人那邊傳來消息,稱已經殲滅綏山的妖物。眾人都放了心,開始籌備國醮事宜。聖上的性情莊少衾最清楚,這事雖然高功法師禮請的容塵子,但他畢竟是國師,各處關節也非同他商議不同。
綏山不是談話之處,反正離清虛觀不是很遠,諸道士也就轉道清虛觀,一應器具均由觀中小道士協助採買。
清虛觀更添了些熱鬧之象,見觀中事務井井有條,於琰真人自然也誇讚了葉甜一番。自從紫心道長仙逝之後,他便如同這三個孩子的師長,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這個父親在容塵子、莊少衾面前都嚴厲得緊,唯獨在葉甜面前很和藹。
葉甜是個懂禮數的,平日裏從不恃寵而驕,在他面前一直舉止得體。他與葉甜煮茶論道,見她舉手投足穩重大方,頓時就想起那個輕浮無狀的河蚌。這位德高望重的道長也不免不解——容塵子那般端方正直的個性,怎麼會放着葉甜在眼前卻喜歡上了那樣不知羞的女子呢?
莊少衾同諸道士議完國醮進程,沒有看見河蚌的影子,當下便去了容塵子的卧房。那時朱陽高照,院門口玉骨侍立於旁,片刻不敢大意。莊少衾衝她點點頭,本意是讓她進去通知河蚌,她倒是開了院門,被太陽烤得通紅的臉上還露了幾分笑,“主人吩咐不許道宗的人亂闖,您定是無礙的。”
見她香汗淋漓,莊少衾也不由得去了幾分厭色,“我已叮囑道友,不會有人到此騷擾,你下去吧。”
玉骨低着頭應聲,卻仍不敢離開。莊少衾略略搖頭,大步進了院子。
入目先是那方池塘,裏面荷花全然無視炎炎烈日,開得生機勃勃,一望而知非世間凡品。河蚌就坐在荷花陰影裏玩水。她仍舊赤着足,兩隻小腳泡在池水裏,不停地甩來甩去,濺起一片水花,驚得水中游魚遠避。
莊少衾在她身邊坐下,目光不由得移向那雙玲瓏玉足。那小腳生得當真巧奪天工,如今清水洗濯,又蘸着朱陽之光,更顯得欺霜賽雪。他雖無戀足的癖好,卻有愛美之心,一時半刻竟移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