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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蚌翻了個身,體態慵懶:“嗯!”
夜間,容塵子怕她再和葉甜起爭執,命弟子將飯菜送到房裏。那大河蚌下午剛剛吃過,這會兒不是很餓,只吃了七碗。趁她吃飯,容塵子去看了看葉甜。葉甜本就無礙,休息了半個下午,也恢復了體力,一見到他,仍然談起那個妖女的事。
容塵子避而不談:“她的事……師哥自有主張。師妹不必擔心了。”
他給葉甜開了副安神的方子,命清韻去煎藥,轉身出了門。葉甜站在門口,看着他的背影,那長衣蕭蕭、磊落坦蕩的身影仍一如少時,只是他迷戀上了一個妖女。
她在門口一失神,就站了兩盞茶的功夫。容塵子早走得沒影了,倒是清韻端了剛煎好的藥盅進來。葉甜喝着藥,容塵子很細心,在裏面加了些甘草,那藥並不苦,她心裏卻苦得反出了汁。
容塵子回到卧房,大河蚌已經用過了晚飯,弟子將房中都收拾乾淨了。暑氣還未完全褪去,她身上只蓋着一層薄被。容塵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那被下的玲瓏身段,他在榻上盤腿坐下,雙手掐了個指訣,呼吸吐納了許久,終於歇了燈燭。
當夜月明風清,院落裏依稀還有蟲鳴。河蚌不習慣這樣的黑暗,自從她住到這裏之後,容塵子夜間都習慣點一盞壁燈:“你怎麼把燈滅了?”
容塵子不答話,輕輕握了她的手,緩緩拉開她身上的薄被。大河蚌歪着頭看了他一陣,直到他覆在她身上,她才反應過來——格老子的,還要再來啊?!
她有些不樂意,委婉地提醒:“容塵子,我們那裏的河蚌都是一年才繁殖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