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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家那邊税賦尤重,青黃不支時,父兄找當地大户許家,借了些錢。不料他們趁機佔我家良田,壓低價格強行買賣。
家兄找他理論,竟被打死!當地知縣素與之交好,竟羅列假證,判家兄私通江洋匪盜、罪有應得,又將男丁流放,女子送教坊司!”
洪公子聽得,臉上笑容全無,不動聲色提醒她道:“話不能亂説,所言當真?”
杜千蕊道:“本來不願再提,騙公子作甚?奴家幾經輾轉,不久前才進富樂院,不想又遇到了那姓許的做教坊司大使。
教坊司官員要來坐班收錢,閒來無事便對姑娘們動手動腳。奴家在教坊司學藝,被安置到富樂院時日不長,本來就不是娼,不管接客;況且那許大使害我家破人亡,奴家自然不允。他惱羞成怒,便找多般藉口,叫奴家好受……”
正在這時,驢車忽然急停!
趕車人道:“公子,路堵了。”
洪公子看了一眼杜千蕊:“在車上坐着別動。”
他與趕車漢子跳下車來,便見前面至少幾十號人,手持棍棒迎面而來。洪公子回頭看時,巷子深處,後面也隱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