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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九戲沉默良久,道:“如離開壽昌,這藥還缺麼?”
大夫看了眼因燒的迷糊而囈語不止的季樂,道:“他這樣子,拖一個時辰,病都加重幾分,若是趕路,無異尋死。”
一直在旁聽着的虞小鼓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一下一下磕起砸地響頭:“求先生救他。”
那大夫欲言又止,神色糾結,過了一會兒才上前扶起虞小鼓:“其他的藥材你們不必煩心,可唯有這金銀花,並非銀錢之事,你們若能弄來此物,我便可為他煎藥。”潘九戲看出大夫似有隱瞞,並未當場揭穿,應承後帶着虞小鼓抱着季樂離開了。
虞小鼓出城去挖金銀花,然而金銀花的梗都被附近的居民掘的一點不剩,又如何能讓他找到?入夜後,他狼狽不堪地回了破廟。
潘九戲安置兩名徒弟睡下,偷偷潛回醫館,再度懇求大夫施救。大夫與他糾纏了一陣,惱怒地關門謝客,潘九戲索性在醫館門口跪下。這一跪,便跪了一晚。
翌日清晨,那大夫打開醫館大門,見潘九戲還跪在門外,不由嘆了口氣:“我留下一些金銀花,是為自己預備的。若你執意要我救他……他的命從此便歸我,你要把他留下給我當學徒,繼承我的衣缽。”
潘九戲一口應承,跌跌撞撞跑回破廟中,抱着季樂重新回到醫館。
五天後,季樂的病終於有了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