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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默然了兩三分鐘,心説抻得差不多了,再這麼端着,真把這三個人惹急眼了,指不定能鬧出什麼幺蛾子。尋思尋思,慢悠悠來了句“給我一個合作的理由”。
“南爺,您和月爺,都是好人。”陳木利久違的木訥神色又現於眉宇,“當……”
“木利,咱能別整這些虛頭巴腦不?”我不耐煩地打斷陳木利正要打出的感情牌,“我們是好人就活該被你們糊弄這麼多年?好人就該死是吧?你這不是扯淡麼?麻溜的,既然要合作,就談談條件!還有,我都快被捆成粽子了,也不知道解開繩子讓小爺鬆快鬆快。啊?這是合作該有的態度麼?要是換做李奉先獐頭鼠目的德行,鬧着麼一齣兒,我倒也不覺得有多意外。相由心生嘛。哦,就算換做燕子,那股子騷勁兒,和姦夫串通好了扶你起來喝中藥,我也能接受。怎麼偏偏就你?臉上撲點土就是個剛出土的兵馬俑,這麼老實的人,居然能幹這種喪天良的事兒。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句老話確實比‘相由心生’靠譜。”
雖然沒有扭轉局面,可是我曉得,目前已經性命無虞,甚至隱隱掌握了些許主動權。也就沒啥顧忌,言語裏夾槍帶棍地把這三人挨個噁心了一遭。捎帶手,還挑撥了幾句陳木利、燕子、李奉先之間的關係。
我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還藏着更深層的原因。
任何人,都不是泥巴捏的、木頭刻的,都會有喜怒哀樂的情緒。要想得知對方內心真實的想法,最直接的方式不是敞開心扉暢所欲言,而是激怒對方。人,只有在憤怒時,才會徹底放下心理防線,表現出極端的行動和過激的言語。
當下,我屬於“奇貨可居”,他們肯定不會“極端的行動”,那就等“過激的言語”裏透露出更多的線索。
“上伐其謀,中伐其交,下伐其兵”。兩軍博弈,勝利的天平,往往不是向“兵強馬壯拽得和二五八萬似的”那邊傾斜;而是破壞敵方內部關係,情報收集工作做得更詳盡的那一方。
只要掌握足夠多的信息,勝利的砝碼,會一點點兒落進我這邊的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