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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蘇凌遠眼裏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即便他們是多年至交,哪裏還會與他推心置腹喝酒聊天,最後只是輕飄飄一句話提起此事?而女帝必然也知道了,剛才在乾元殿卻表現得若無其事。
這對母子在想什麼?蘇凌遠説的算什麼?警告?
可細想之下,蘇凌遠剛才那樣猶豫着才説出這話,似乎是因為真心憂慮他,而非出於算計或者考量。
玄天承不由自嘲,還真是在陰影裏待久了,連至交好友這樣光明磊落的話,自己都能分析出千百般滋味來。
他坐到窗邊,看着蘇凌遠上了馬與紀世耘一道策馬而去,隨手抓起桌上的半壇酒就往喉嚨裏灌。
他實在是厭惡極了這樣的自己,總把人往復雜了往惡毒了想,已經把算計和權衡當做了日常。
呵……
新月曲如眉,光影淡淡。半合的窗紗上映出他被燭火照亮的影子。他倒轉酒罈,發現一滴都不剩了,隨手把罈子丟到一邊,也起身下樓。
不管蘇凌遠怎麼想的,他的確得去一趟寧壽宮。
無親近之人在側,這位鎮北侯便是面無表情。那是一種無悲亦無喜的平靜,好像什麼也不能引起他的情感波動。即便聚福記的老闆親自送他下樓,嘗試與他搭訕,卻也只得到寥寥幾個字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