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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就有了。”伏黑甚爾隨口説。 九宮明日沉默了一下:“要是以後也沒有呢?” “那就把你賣了。”他頓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一聲,説笑話似的和她隨口一提,“我兒子可被我賣了十億。” 這聽上去實在不像是人話,然而,九宮明日相信伏黑甚爾這樣性格的人的確能幹出這樣的事,再加上他在吃飯的時候指着地上趴着的,細節處還不太分明的兩隻狗和她介紹説這是禪院家——‘九宮明日’不知道禪院家是什麼,所以他説到一半換了個説法: “有名的家族的家傳術式,有這個術式就能當家主,會被當寶貝一樣供起來。” 他這麼介紹。 那聽上去好像的確有賣十億的價值…… 不對。 九宮明日搖搖頭,把這違法犯罪且泯滅人性的想法從自己的腦中徹底清除掉,她眨眨眼,摸摸在面前的,黑乎乎的,看上去摸上去觸感都和真的一樣的小兔子,摸着摸着就愛不釋手地把它抱到了自己懷裏,兔子也不掙扎,就乖乖地被她擺弄,總之越看越喜歡。 她眨眨眼,甚至有想把它偷走的衝動,但某種意義上來説兔子已經是她家的寵物了,因而,她這麼想着,將視線從兔子身上挪到她身邊的惠的身上,小聲問:“它有名字嗎?” 小小的,看上去一直在看電視其實在偷偷看她的刺蝟頭少年在黑髮少女問出這個問題後,想都沒有想,立刻回答了她的問題:“它叫脱兔。” “不是這個啦。”九宮明日微笑着把懷裏的兔子捧到他面前,“我是問,它自己的名字,類似於咪咪,黑黑這樣的?” “……沒有。”他搖搖頭,大約是怕她誤會什麼,聲音有點小地解釋道,“我可以,變出很多隻兔子,但是,下次變出來的就不一定是它了。” 因為惠的年紀還小,嬰幼兒時期大概也沒人好好教他説話的緣故,伏黑惠——九宮惠説話並不是特別連貫,但索性口齒很清楚,雖然人小小的一隻,但很懂事,交流起來也很輕鬆。 九宮明日很喜歡他,和他説話時也不擺出大人模樣,很認真地聽完他的話後點點頭,附和了他的話:“啊……這樣的話,的確沒有特地給脱兔取名的必要了呢。” “……等我再長大一點。”黑髮少年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襬,這麼説。 “嗯?”九宮明日一下沒聽懂他的意思。 “等我再長大一點,我就可以……一直把它放出來不收回了。” “好!那等惠你再長大一點!我們一起給脱兔取名字!” 九宮明日笑盈盈地這麼和惠説完,突然察覺到一向能言善道的津美紀在這一段對話裏始終沒有説哪怕一句話,她有所感悟地側過身,看向坐在自己另一側的少女,問:“津美紀是普通人嗎?” 説到底,也怪甚爾,這個傢伙在把她帶到這裏,給他們做完飯後吃了兩口就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但九宮明日早就習慣他這樣了,比起在安全屋裏一個人生活的時候,這裏好歹還有兩個小孩子陪她,因此心情還不錯,只是因為太習慣他來無影去無蹤什麼也不交代了,所以沒來得及問他一些有關這兩個孩子的細節,也難面因為他走的時候沒把情況和她説清楚而稍微有點在心裏埋怨他。 如果知道津美紀看不見咒靈,剛剛她就不和惠説這麼久而忽略她了。 在九宮明日這麼想着的時候,黑髮少女已經抿着嘴唇,靦腆而又不太好意思地承認了:“是的,我看不見脱兔和玉犬。” “想看嗎?”因為上一週目當過咒術師的緣故,九宮明日對這遊戲基礎的設定還是有點印象的,她當然也不是什麼御三家出身的咒術師,還歧視沒術式的普通人,反正在她眼裏大家都是遊戲數據,最多的差別就是可以攻略和不可攻略,因此,她聽津美紀這麼説後,也只是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臉頰,很輕鬆地和她解釋,“我知道怎麼叫人看見……只要不是甚爾那種的,應該都可以。” 她説着,伸出手,在掌心凝結咒力,覆蓋在九宮津美紀的眼前,而後收回手,將懷裏的黑色兔子送到她面前,問:“怎麼樣,看到了嗎?我也是第一次這麼做,有可能會失敗,如果看不見的話一定要和我説哦?” “看到了!”津美紀説着,伸手,小心翼翼地接過她手中的兔子,摸了兩下。 而在此刻,九宮明日則伸手摸了兩下一直盯着她們看不出聲的黑髮小孩的頭髮,他的頭髮看上去刺刺的,摸上去卻很柔順,和他父親一樣。 而被摸頭的少年看上去很不習慣,他臉紅紅,抿着嘴唇下意識好像想要躲開,但只是‘想要’,最終卻因為其他什麼原因停住了動作,乖乖僵在原地由着她摸頭了。 “以後我不在的時候,惠也可以這樣,將咒力附着在手上,然後覆蓋在津美紀的眼睛上,這樣一來,津美紀也可以和我們一樣看得到咒靈了。”黑髮少女頓了一下,想到甚爾大概是絕對不會高興和他們説咒術界相關的事情後,又多和這兩個小孩補充了一些解釋,“不過這的持續時間是看咒力量決定的,惠現在咒力不是很多,可能隔一段時間就要補充一下。” 不過説實話,即便她在上個遊戲裏憑藉‘五百川綺月’的身份上了一段時間的學,但她其實沒怎麼認真聽遊戲設定,那時候她以為只要會用咒力可以打架就行,沒想到未來還會有給人講設定的可能。 她這麼説着,還以為兩個小孩接下來會問兩句有關咒力或者咒力或者十影術法的問題,然而,她們的確問了問題,卻不是九宮明日意料之內的問題。 “明日姐姐未來會離開嗎?”津美紀這麼問她,卻並不小心翼翼,似乎也並不是‘怕聽到她的回答’,正相反,她似乎很期待能在九宮明日口中聽到‘會離開’這樣的話,眼睛都亮晶晶起來了。 正當九宮明日一愣,以為自己誤解了她的意思後,她身邊的惠已經直接開口直説了他的想法了。 “離開好。”小小一個的惠這麼冷不丁地説,“他不是好人。” 啊,已經用‘他’來代指他的父親了嗎? 不過也完全在情理之中就是了。 “甚爾的確不是好人。”黑髮少女説着,笑盈盈地應和了他的話,摸摸他的頭,“但沒辦法,我喜歡嘛,就和一眼看見惠和津美紀就喜歡的那種喜歡差不多,一時間難以割捨,所以也捨不得離開甚爾。” “……”從出生到現在大概都沒吃過幾次直球的惠紅了臉,他低下頭,垂下眼瞼,不敢再用那雙和他父親相似的眼睛看她,但疑問倒是毫不猶豫地説出來了,“那為什麼會離開?” “嗯……因為有的時候,離不離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哦?就比如,可能有一天甚爾找到了更喜歡的人,就不要我了,所以我要離開了。” 九宮明日這麼説着,其實心裏知道,當好感度即將達到90的當下,遊戲是不會再創造出另一位角色來奪走九宮甚爾了,基本也不會什麼角色能用除了劇情殺的方法外來把他搶走,更何況,這畢竟是個風向良好的乙女遊戲,她也不是什麼xp極端特殊的變/態玩家,這遊戲要是真這樣做的話,不是純純喂毒嗎?更何況,如果真有這樣的隱藏劇情,論壇上面也應該有帖子寫到,還比較純愛黨的園子估計也會提醒她的。 所以她一開始説會離開時的想法其實是覺得自己這個角色的身體不好,感覺隨時隨地都會病危,説不準哪一天就莫名打出be結局,所以下意識和他們説了‘如果離開’這樣的話,希望即便是兩個遊戲裏的小孩,在她真離開的時候也不要表現得太悲傷讓她有恨不得開檔重來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