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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家和韋家還好,現在最可怕的,是那個橫空出世的第三方勢力。
它究竟是誰,從何而來,沒人知道。唯一的線索,就是褚一民臨死前吐露的那兩個字:“函丈。”不過它的目的,倒是不加掩飾:湊齊管城七侯打開筆冢。所以羅中夏的青蓮遺筆,它志在必得。
經歷過綠天庵那一夜驚心動魄的大戰後,他們知道這個神秘的敵人有多可怕、多兇殘。當日即使是詩筆合一的羅中夏,也不能阻止它殺死褚一民、從容帶走諸葛淳。而且從手法來看,很有可能韋定邦也是被它殺死的。
他們之所以這麼急切地搜尋野筆,就是想盡快搜集到其他四侯的消息,搶佔先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羅中夏自己帶着兩支管城七侯,就算他想退,敵人也不會放過他。這一個小團體為求自保,不得不主動跳入局中。
想到這裏,兩個人都是一陣默然。
園內的讀書聲逐漸輕下來,風吹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遠處校園裏無憂無慮的喧鬧聲隨着風聲傳來,讓兩個人的精神為之一鬆。
“如今韋勢然敵我難辨,韋莊現在又置身事外,我們韋家當真是亂七八糟。”彼得和尚望着遠處的灰白色教學樓,忽然感慨道。
“哎,”顏政遞給彼得和尚一支煙,“我説彼得,你怎麼不弄支筆來耍耍?以你的能力,變成筆冢吏輕而易舉啊!”彼得和尚把身子朝後靠去,從口中吐出幾縷煙氣,口氣淡然道:“筆靈與吏,要兩者相悦心意相通,才有意義。我已入空門,本該是六根清淨,且曾立過誓言——今生不為筆冢吏,這些觸法之物,還是不要吧!”
顏政聽到他的話,鼻翼不屑地抽動了一下,直言不諱道:“你嘴上説不要,表情卻很誠實。少在這裏裝哲學,我開過網吧,閲人無數。別拿釋迦牟尼來搪塞,你其實別有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