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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生,號稱三十五可麪皮兒怎麼瞧着都是五十三,96年進來的,二監十四號的資深犯人。
要説我和他其實也談不上多熟,只能説那人太自來熟,呃,當然,我也有點兒這傾向,於是活動室裏共處沒幾個晚上,就成倆老孃們兒了,沒事兒就湊一起張家長李家短。
“不來幹嘛,屋裏跟停屍房似的。”我長長地嘆口氣,恨不得把頭髮當稻草抓。
“理解理解,你也是背運,就攤到那一號兒了。”李重生拉過個凳子讓我坐。
所謂活動室,其實無非就幾副象棋軍棋,連撲克都沒有,所以來這兒也沒幾個真正切磋棋藝的,大都閒磕牙,三五一堆兒聊什麼的都有,興許前一秒還講黃色笑話呢後一秒就開始談夢想,談出獄以後要幹一番什麼什麼大事業。
但是我喜歡這兒,因為白天的行屍走肉到了這裏都會變回活人,表情不再麻木,動作不再僵硬,七情六慾什麼的全出來了,讓人踏實,心安。
“我瞧着你們都挺正常的,怎麼就我那一號兒全他媽病人呢。”我也不是指望李重生給我答案,只是慣性的發泄兩句。
沒成想李重生到真給我掰出了子醜寅卯:“那屋兒原來就一個周鋮,02年進來的吧,進來沒半年,啞巴和金大福就一起進來了,容愷是03年進來的,不過一開始沒在咱們監區,聽説是被欺負挺狠的,監獄為了隔離就把他調這兒來的。”
“啞巴和金大福一起進來的?”我聽着亮點了。
“嗯,他倆在外面就是一起混的,犯了事兒當然誰也跑不了,故意傷人,都判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