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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元淼這兩年身高一直在拔高,雖然沒有長得特別快,但是1米76的身高,在廣東這邊已經算是高個子了,他快十八了,到了發育的後期,能長也不多了,不過就算是不長,他覺得也足夠了。因為營養跟不上,一味地拔個兒,體型就顯得特別瘦,像根竹竿一樣。外婆説他營養吃得太少了,讓他多買點補品。謝元淼當耳旁風聽了,能吃飽飯就不錯了,還補品呢,窮人沒那個奢侈的命。
惠嫺今年也有十五歲了,小姑娘學習很不錯,他們老師説她不是特別聰明的學生,但她是那種有方法而且肯努力的學生,成績通常能保持在全班前三名,考高中不成問題,將來應該也能考個普通的大學。
惠嫺的發育有些遲。謝元淼雖然對自己有些苛刻,但是對弟弟妹妹卻不這樣,除了學校的伙食費,他每個月還會給惠嫺一些零花錢,讓她買零食吃。但是惠嫺懂事,將所有的錢都攢下了,不捨得花。以前兄妹幾個在家的時候,還能有自己養的雞下蛋吃,現在連雞蛋都沒了,放假的時候,外婆會給他們一些,但那幾個蛋哪裏夠啊,塞牙縫還差不多。所以惠嫺一直都瘦瘦小小的,到了十四歲都沒來初潮。
謝元淼當然管不上妹妹來沒來初潮,他每次放假回家看見妹妹,都覺得像根豆芽菜一樣,逼着她多吃飯,然後去買魚蝦肉類回來,想趁着假期給弟弟妹妹和自己補一補,惠嫺每次都會怪他亂花錢。
去年冬天發生了一件讓人啼笑皆非的事。元旦放假的時候,謝元淼從學校回到家,看見妹妹在院子裏洗衣服,院子裏的竹竿上已經掛滿了衣服,準確來説,應該是褲子。謝元淼並沒有在意,只當是妹妹將學校換下的衣服帶回來洗了,便隨口問:“阿焱呢?”
謝惠嫺看見二哥,臉上露出一種似哭非哭的表情:“他在外邊玩,十三叔家的池塘在網魚,他應該在塘邊。”
謝元淼沒注意到妹妹的表情,點點頭,去廚房裏看水缸裏還有沒有水。突然聽見妹妹在身後怯怯地叫了一聲:“二哥。”
“怎麼了?”
謝惠嫺吸了一下鼻子:“我、我好像病了。”
謝元淼吃了一驚,轉過身來看着妹妹:“怎麼啦?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