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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希平的媽媽開始拉着外婆説話,屋子裏冷不冷啊?娘倆吃飯怎麼辦?孩子上學了嗎?
外婆回答着,還解釋説,我家這個二丫頭,跟你家三小子一個班。
那個阿姨趕緊説,“回頭我讓三小子看着點,可別欺負了我們小丫頭。她都二年級了?看着挺小的啊。”
“二年級了,上學早了一年。”外婆有點小驕傲。
1977年的我,九歲了,個子不算矮,但是很瘦,骨架很大,特別單薄,眼睛還很大,眼窩很深,顴骨也突出,鼻子高挺,嘴唇略厚,正在換牙,説話有些漏風;頭髮乾枯毛糙還黃,剪得是那種齊耳的短髮!
我的渾身上下每個地方單開看,都是不錯看的,但是組合起來就是一個超級超級醜的小丫頭,我們生產隊裏有那種半大小子,每次看到我都會取笑我,説我是:“外國小孩”,我哭也不行,鬧也不行,後來就罵人,罵了對方,我母親知道了就數落我,我也很委屈。後來我就繞着人走,人多的地方,我都不看,或者跑過去那種。
劉希平的媽媽,外婆讓我叫大姨,那個大姨就拉着我的手,到北面櫃櫥子那裏,從裏面拿了一塊核桃酥出來,我不要,非得給我放手裏,後來外婆告訴我,“大姨給你,你就拿着吧。”
於是我就接了,但是沒吃,就那麼拿在手裏。外婆和那個大姨倆人説着些家常話。
我靠着炕沿,臉衝着北,看着他們家的擺設,北面靠牆是兩個板櫃和一個櫃櫥子,鮮紅的顏色,油漆很亮,明晃晃的,上面一溜放着暖壺、茶盤、茶壺和茶杯,還有一罐鐵盒的茶葉,寫着“茉莉花茶”幾個字,有個大鏡子,有條裂紋,估計四地震砸的,鏡子旁邊有倆木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