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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吃幾頓飯,不管生不生爐火,冬天都是那麼久,還是那麼冷。
日子也是一日一日的過。
一個秋天,一個初冬,有人是閒的無聊的,比如鄒樹芬,比如張英,不需要幹活,不想讀書,就只有玩;有人忙的腳不沾地,比如我和青兒還有青兒姑姑家的表妹,只要能出去,是必須要出去的,捯柴火、撿乾草、摟桑葉(桑葉落到溝裏,弄出來拿回家搓細了餵豬),即使我不想,父親和母親也會安排很多活要做,反正活是無窮無盡的。
另外忙的,是李琴,聽張英説她每天都讀書的,讀完自己的就讀她三哥的,她三哥也是在家讀書的,據説要爭取去讀大學,就如同我們對面鄰居那弟兄倆一樣,雖然那傢伙才初一。
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而許多人,一生的追求是活着。
對很多人來説:羅馬只是一個遙遠和神秘還美麗的傳説;當然有人連傳説都沒聽過。
1977年的春節,比往日多了不同,冷,安靜,空氣中都是雪和土的味道,而不是縹緲的肉香。
有的生產隊,頂着壓力,還是跟往年一樣殺兩三頭豬,然後一人分二兩肉,多少嚐點肉味,比如我們隊,人多,殺了三頭,今年豬比較大,每人一斤肉,我家就分到五斤,不管肉肥瘦,總歸是有肉,而且今年的年比以前算比較“肥”了,以前的時候生產隊也要算計着日子的,如今隊長也想開了,有吃的就先吃了,到肚子裏才是自己的。
二叔他們隊也分了點肉,不過不是很多,好像是半斤的樣子,比他們隊少的是每人二兩,最差的是有的隊沒分,因為豬沒養起來。
西北角這邊的幾個隊,隊員都很羨慕我們隊裏的人,也有人甚至提出來,乾脆調到我們隊得了,當然這只是想想,有這樣的想法的人,一般都是刺頭,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