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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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先説先贏,要是你先表現出不在乎的話,燎原若是真的狼心狗肺跟你説『那一夜我們都不當真』時,你才不會覺得自己受到傷害了?」火燦仲輕易猜出她單純的心思。 「嗯……」她是這種鴕鳥心態沒錯。 「燎原外表看起來的確是放蕩不羈,很容易讓人以為他不會用真心對待女人,不過你和他認識更深之後,還覺得他是那樣的人嗎?」 「不覺得,否則我才不會再跟他……」呀,差、差點又講出太限制級的話。 「所以你是認真的吧?」 「當然。」陶樂善對這個答案沒有遲疑。 火燦仲很滿意地頷首。這個女孩在燎原心目中佔有重要地位,身為兄長,他當然希望她也能同樣地回應燎原,讓燎原在愛與被愛之間得到均衡,而不是隻有單方面付出。 「燎原也是認真的。」 陶樂善眼睛一亮。「他親口説的嗎?」 「你問他呀。」火燦仲笑笑地轉頭望向在廚房門邊站了很久的弟弟。真是奇觀,竟然看得到他尷尬臉紅。 「大哥,我要的是你教訓她女人不能將肉體關係當遊戲,性是神聖的事,男人與女人必須在心靈合一時才能享受彼此間最最私密的熱情,還有不準再對我説只是一夜情ok哇啦哇啦哇啦的——不是問她這些無關緊要的廢話!」都是他們談的內容太偏,害他不知道應該躲回廚房繼續偷聽,還是若無其事地走回客廳來。 大哥,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他害羞。」火燦仲向她解釋弟弟的有口無心。 「他害羞。」陶樂善用雙眼也看得出這個事實。 對,他害羞。 ************ 火燎原開車載陶樂善將借來的錢全數還回去,之後直接到賭場開工。在車裏,她突然冒出一個問句: 「我們這樣……算是在交往了嗎?」雖然她覺得這時問有點晚,再怎麼説也應該在上牀之前就先弄清楚這項不確定,可是她太猴急了,直到兩人翻滾完畢之後才想到討論正事。 「你又想説是一夜情嗎?」 「我才沒有,這一次才不是一夜情!」 「這一次?」火燎原挑她語病,濃眉挑得半天高。那麼下一次就可能再被她貼上一夜情的標籤? 「你——」厚,明明知道她的意思還這樣戲弄她! 她的表情逗笑他,一掌按在她腦後,將她送到自己嘴邊,吻住她嘟高的唇。 「陶樂善,我很想跟你交往,情人的那一種,妁願意給我這種機會嗎?」 「現……現在説這些太晚了吧?」她很不爭氣地又辣紅了臉。 「這是拒絕的意思?」他故意吻得深,將言語與唇舌都喂進她嘴裏,翻攪她的思緒和理智。 陶樂善生氣地揪住他半敞的領口,把他拉得更近,是賭氣,更是宣告,故意咬痛他作弄的唇。 「火燎原,就算你剛剛給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我也追定你了!你想拒絕我也不會接受!」含糊吼完,她吻回去,他剛剛怎麼「堵」她,她就更用力給他「堵」回去——用舌頭。 火燎原全盤接受,一點也沒有被強的委屈。 「歡迎來追。」 接着,被強的人反而對強的人使出反擊,把她吻得氣喘吁吁,腦袋呈現缺氧狀況,只能被他按在肩窩回覆冷靜。 「你喜歡我哪裏?」她覺得這個問題很呆,但女人在面對感情時,十個有八個都愛逼問這種話,她以為自己會是例外,但事實證明,她並不特別。 「全部。」 「你答得好敷衍哦。」她不滿意,覺得他只是隨口拋來安撫她的答案。 「全部就是全部。」他堅持不改答案。 「我很兇,第一次見面就揮拳要打你耶。」 「我記得。」超有活力的暴走小兔,就是從那一天走進他的世界裏,還不是用充滿浪漫的相遇方式,但沒差啦,相識就是相識了。 「我還欠了一屁股債沒還清。」 「那又不是你的錯。」是她爸爸造的孽,要怪也該去怪陶謹慎。況且如果沒有那一屁股債,她和他應該沒有交集的機會,這樣想時,他對陶謹慎還多了一絲絲的感謝。 「……我姊姊長得比我好看,你見過她不是嗎?那麼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我哥長得比我好看,你也見過他,你比較喜歡他嗎?」火燎原反問。這是實話,大哥比他有女人緣,因為他和孟虎是同類型的粗獷男人,但現在的審美觀念似乎是男人要高要瘦要俊秀,他在標準之外。 「沒有。」她覺得火燦仲人不錯,和她説話時也很温柔,但是她在他身上看到的全是「哥哥」的光輝。 「那麼我為什麼要喜歡你姊呢?」 他對愛哭的女人最反感了,陶樂善的眼淚會讓他珍惜,但她姊姊哭得滿臉眼淚鼻涕時,他除了皺眉之外,沒有其他情緒。他喜歡堅強的女人,像她,不覺得依賴男人是理所當然,不認為天場下來有男人撐着是天經地義,他不介意被依賴,也不介意替她撐着天空,但是他不喜歡那些心甘情願做的事被視為義務,尤其還是被眼淚逼出來的義務。 「樂樂,我喜歡你的全部,全——部,從頭到腳,從裏到外。」 所以不要再追着他問那些有的沒的,對男人來説,那些問題很傷腦力,而且答得不好還會換來女人的嗔怒,划不來。 陶樂善終於滿意他的答案,因為他説話時,雙眼一點也不心虛地望着她。 「我、我也喜歡你的全部……」 「抄襲我的答案。」他用手指彈她額心。 「嘿。」 車子滑進停車場,兩人坐上電梯,直達賭場。門一開,火燎原才跨出一隻長腿,孟虎立刻閃身擋在他面前。 「阿火,有人找你——不對,應該説是要找她吧,等好久了。」 「誰呀?」火燎原和陶樂善異口同聲問。 「她老爸。」孟虎指着陶樂善的鼻尖。 「不會吧?陶謹慎又惹事了?!」火燎原臉色一凜。 「還不到二十四小時耶!」陶樂善也很火大。 「走!」 兩人同仇敵愾,對抗敵人去! 陶樂善火氣沖沖殺過去,雙拳都已經掄握好,只要一見到人就能隨時揮出去,她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賭鬼就是賭鬼!睡過一晚就忘掉差點被人殺掉的恐怖肉票經歷,她雖然不期待他變好,但至少多忍幾個禮拜好不好! 陶謹慎坐在貴賓室裏,看到女兒出現,他一臉笑容地站起身,馬上就要迎過去。 「你還敢來!」陶樂善話邊吼,拳頭就過去了。 「樂樂!」陶謹慎張開手臂,以為女兒要給他擁抱,結果反倒捱了一拳。 「你真的都賭不怕呀!你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不要賭不要賭不、要、賭!」陶樂善氣得蹦蹦跳跳。 「哎喲哎喲哎喲——」被陶樂善打不痛,但被鬼仔打出的舊傷因為他彎身躲避而疼痛。「樂、樂樂!爸不是來賭博的啦!」 「不要騙我!不賭你來賭場泡茶聊天閒磕牙嗎?!」她第二拳又準備好,還指使火燎原出手幫忙。「幫我捉住他的手腳!」 「哎喲哎喲——」 陶謹慎只有空哀哀叫,繞着桌子連跑邊躲,沒空回答女兒,在場的藍冬青體貼地接口: 「你爸説,他要代替你留在場子裏還清八十萬的債。」 咳咳咳咳……陶謹慎躲在一旁順氣,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抹掉臉上的汗水,咧着笑挨近陶樂善。 「樂樂,爸來這裏就是為了這件事,不是來賭博的,你不要生氣,爸真的要戒賭了,你相信爸爸。」 「為什麼你突然要這樣?」她迷惑,雙眼充滿不信任地打量陶謹慎。 他吃錯藥了嗎?幹嘛突然反省?一點都不像她認識的臭老爸……呀!她知道了!陶樂善恍然大悟,兇狠地瞪着陶謹慎。 「我明白你的用意了!你想假藉打工還債之名,行狂賭之實,以為待在這裏就可以每天免費賭博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