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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胤禛因為生氣,身周氣壓極低的時候,蘇培盛收拾好了劉嬤嬤,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應對這個模樣,整個人的心跳瞬間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爺之前不是對耿庶福晉興趣滿滿嗎?不然也不會跟耿庶福晉説自己去書房處理公務,一下子在書房枯坐了大半晌,一看天剛擦擦黑,便跑來了。 難道是耿庶福晉説了什麼不好聽的話惹了爺生氣?可要是那樣的話,爺直接甩袖走人就好了呀,又怎麼會在這裏用殺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就在蘇培盛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胤禛這才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對蘇培盛説道: “着人去問福晉,為何爺後院堂堂一個樹庶福晉竟然連盆炭都用不上?!” 蘇培盛聽了一聲這話才反應過來,這屋子實在冷得有些過了,想着他剛從外間過來的時候,隱約看到有一盆帶着火星的炭盆,心裏便明白了,連忙應了一聲。心中卻咂舌,看來耿庶福晉這是要起來了!哦,不對,應該叫耿主子了,爺寵誰,誰便是自己的主子! 而這時舒玉不好意思的,又扯了扯胤禛的袖子説道: “爺,應當不幹福晉的事,是奴婢太過嬌氣,聞不得有味道的黑炭……” 然而,撥給庶福晉的份例中,黑炭本就是給下人用來燒水煮茶用的,而銀霜炭才是給主子的。 所以,不管舒玉怎麼説,她的份例確實是少了,只是這會兒舒玉完全不想跟福晉對上,但看之前原主只是一次躺槍,就直接香消玉殞了,從某種角度上來説,福晉應該還是間接的推手,這會兒,她還不曾和福晉正面交鋒過,暫時還沒摸到福晉的深淺,也不想去招惹她。 胤禛聽了舒玉話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怒其不爭的感覺,然後瞪了一眼旁邊的蘇培盛: “既然如此,蘇培盛你讓人去取爺的炭例來,今日爺要宿在這裏。” 蘇培盛聽了這話後,忙不迭的應了,便退了出去,沒想到耿主子有爺撐腰,竟然都不願意和福晉對上,明明這兩年可是因為福晉吃了不少苦呀,這性子説好聽點是不爭,説不好聽那就是怯懦! 只是甭管耿主子現在性子怎麼樣,爺現在對她有意思,那自己就得敬着來!所以雖然爺只是説了讓自己取炭例,可沒説取多少,蘇培盛估摸了一下屋子的大小,然後取來了足量的銀霜炭。 希望耿主子能夠看在自己這次這麼盡心的份上,不要記恨他以前的事,不然這枕頭風一吹……嘶,他現在屁股還疼呢! 與此同時,舒玉抱着被子將半張臉掩在了被子下面,瞪着一雙眼睛直直地看着胤禛: “爺,爺現在就要就寢嗎?” “嗯?”胤禛聽了舒玉的話,抬眼看了她一眼。 舒玉連忙垂下了眼簾,這會兒別管什麼事兒,自己現在肚子還餓得咕咕叫呢,如何能陪這位爺安寢,而且自己現在這細胳膊細腿的…… 這位爺,也不嫌硌得慌! 胤禛看着舒玉看了一眼自己,然後被自己一看後便不敢説話,這慫慫的模樣不由皺了皺眉,爺有這麼可怕嗎? “怎麼不説話?”這應當是胤禛到後院裏歇着的時候, “蘇培盛!去把膳房主管給爺叫過來!”胤禛藴含着怒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蘇培盛:奴,奴才好忙啊…… 剛進屋的蘇培盛還沒喘勻一口氣,就被胤禛這聲音嚇得小心臟跳的撲通撲通的跳了一身的命令後,又連忙任勞任怨地退了出去: “是,奴才這就去。” 而這時,胤禛冷着臉大刀立馬地坐在了椅子上,舒玉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坐。 胤禛這會兒看到舒玉這副膽小的模樣,瞪了她一眼: “怎麼這會兒腳不疼了?”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膽小的精怪?! 原本胤禛不説話還好,這會兒胤禛一説,舒玉只覺得腳腕上刺疼刺疼的,然後對着胤禛這幅冷臉,有些委屈地説道: “疼,疼的呢。” 美人一雙鳳眸,微微垂下,抬眼看人時,眼波流轉,再配上那如同弱柳扶風般的身段,看起來好不惹人憐惜。 胤禛看了舒玉一眼,曾經怎麼沒發現耿氏還會有如此好的底子? 隨後,端起暖春即有眼色奉上的一杯熱茶,抿了抿,淡淡的説道: “行了,既然疼,那便坐下吧。沒得還以為爺苛待了你。” 舒玉聽了胤禛這話後,依言在就近的位置坐下了,只不過那蒼白着臉看了一眼認真,只看了一眼之間覺得有些心虛,曾經自己可不就苛待了她嗎?不然何以至於讓耿氏現在被嚇人欺凌到如此地步? 只不過這也算胤禛想差了,説起來不管是原身,還是舒玉,就算院子裏那些下人不作為,可花枝暖春足夠將她照顧的好好的,而膳房也都是尋常的飯菜供應着,就算婚姻是少,但也不會像今日這般發餿發酸。 估計膳房的人也沒想到,今日突然一變,就被胤禛撞了個正着了吧。 心虛了的胤禛喝了一口熱茶後,看了一眼暖春: “還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去給你家主子送杯茶,沒瞧她那臉白的?蘇培盛剛剛已經派人將銀霜炭拿來了,你遣人去點上幾個炭盆……” 胤禛説着説着便止了聲,剛剛舒玉院子裏的下人,除了貼身的兩個丫鬟外,全都被他發作了,這會兒外面可沒有人伺候呢。而花枝剛已經被打發去提膳了,一時之間小院裏就只有暖春了。 説完這話的胤禛有些尷尬,可暖春雖然看着沉默寡言,可做起事來倒也極為的利落,手腳輕快地給舒玉端了一杯温度剛好的熱茶,然後出去提了四個炭盆進來。 沒多久,整個院子便温暖如春起來。 而舒玉,大概因為温度升高的緣故,臉上的蒼白之色漸漸褪去,浮上了微微的紅潤感,再加上她本就膚若細瓷,這會兒如同剛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多汁可口,看着就讓人想要咬一口。 而此刻,胤禛也是這麼想的。只是,胤禛看着坐的離自己十萬八千里的舒玉,眉頭一擰,而舒玉這會兒正低着頭當她的壁畫,一句話都不敢多説,畢竟多説多錯,沒看她在一旁站着都能被這位爺冷眼相待,要是再説錯了什麼啊…… 胤禛沉默了許久,發現舒玉還沒有開口的跡象,不得不輕咳的一聲,等舒玉有些茫然的看向她時,才問道: “坐的這麼遠,爺有那麼可怕?!” 舒玉聽了這話後,連忙將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