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涼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萬書網www.wanshutxt.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吃飯的時候我又走了幾次神兒,以至於吃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回監舍的路上容愷問我:“馮一路,你來這裏有一個半月了吧?”
我算了算,還真是,於是點頭。
容愷笑了,笑得很微妙,看不出什麼意思,然後緩緩吐出兩個字:“加油。”
我莫名其妙。
但轉念一想,嗯,瘋子都是莫名其妙的,所以不用糾結。
監舍是個分水嶺,在外面,我是個神經恍惚的勞工,回到這裏,我才是馮一路。
花花因為骨折,被允許在監舍內休息,直至石膏拆除,不扣分。
容愷一直很羨慕,所以每天回到十七號的第一件事就是嚷嚷,啊,我也要做個骨折的啞巴。
我想我要是花花一定會用石膏手給那賤嘴一下子,可花花比我有風度,每次都只是用那雙黑得像寶石的眼睛盯着容愷看。多數時候,小瘋子都會在這凝視裏敗下陣來,然後拱手作揖求求您老人家收了這讓人發毛的神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