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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譽想了半天,才道:“沒幾個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只是聽説他大概四十來歲,從二十幾年前就開始寫《江湖秘聞》,消息特別靈通,好象天底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兒……”
我正思索着,楚譽忽然又道:“他好象在十幾年前娶了當時的江湖第一神偷為妻,叫什麼來着……對,妙空空!”
神偷?我忽的想起在回谷路上救過的那對夫妻,那女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拿走了盧鶖的盤纏,還有她能從戒備森嚴的苗疆將人家的聖物幾乎連鍋端……不是他倆還能有誰!難怪那女人説他們對中原江湖瞭如指掌。
我轉頭看向盧鶖,那傢伙還在咬着嘴唇辛苦思索。嘖,幸運的小傢伙,正希望積累聲望呢,馬上就有人為他著書立説的大肆宣傳,唉,明明辛苦給人看病的都是我……
我忽然不想那麼快告訴他真相了,起碼得讓他煩惱一陣子。呵,對於瞬間冒出的壞心眼,我沒有一點愧疚。
谷裏下入冬以來最大一場雪的那天,我起的格外的早,就像事先有了預感似的。
起牀時那傢伙還在酣睡,對於我的起身穿衣和給他掖緊被角的舉動沒有任何察覺。我走到院子裏,天剛矇矇亮,可那皚皚的白雪已經開始散放粼粼的銀光。竹子上,樹幹上,房頂上,石桌上,到處都是白茫茫的。
谷裏的其他人也都沒醒,整個山谷都在安靜的沉睡。我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恣意的享受着難得的寧靜。驀的,我想起昨晚對那傢伙説“我喜歡你”時,他呆頭呆腦愣神的可愛樣子。我總算理解了為什麼那傢伙那麼願意説喜歡,原來那種把心情説出來的暢快感,真的很好。
深深的吸一大口清冷的空氣,竟隱隱的有絲木樨香。明明不可能,那花早已凋落,那樹也早就沉睡,可這香氣卻那麼清楚,就像已經根植於我的每條經脈,盤根錯節的纏繞流連,永不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