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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沒有外傷,至少沒有致命外傷。”崔笑説:“唯一的可能,就是如步大人所説,生前服下了某種藥物,神智失常,不知恐懼,不知疼痛。”
可惜,這個年代沒有可以檢驗血液成分的儀器,要不然的話,只要一驗便知。
步長北道:“我也懷疑這場火有蹊蹺,剛才我在繡坊裏看了一遍。這繡坊雖然堆了許多易燃物品,可是並非封閉房間。眾人住處也不在一起,就算是深夜,除非天降大火,將整個繡莊罩在裏面,不然的話,怎麼可能無一生還。”
火都是從小到大燒起來的,年紀大的年紀小的,腿腳不利索跑不了。還有那些年輕靈敏的呢,怎麼可能都一個都跑不出去。
如果是中毒,那就可以解釋了。
可能不但沒跑,反正站着不動,或者,在幻覺中看見了什麼,跑進火場。
聽步長北這麼一説,曹縣令汗都下來了,覺得自己的仕途可能到此為止了。
一場意外的火燒死了三十幾個人,這已經是重大的事故,作為本地父母官,肯定是要負責的。
如果這場火不是意外是人為,那完蛋了,怕是要用烏紗帽去抵。要是更嚴重,説不定要用他的命去抵,冤枉啊!
現場的氣氛很沉重,只有崔笑,兢兢業業在幹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