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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由她的手緊緊地攥住自己的手臂,任由她的眼淚一點點地落在自己藍白相間的病服上,任由她的哭聲又輕到大,最後被趕過來的醫護人員喝斥,自始自終,他沒有再多看她一眼。
哭聲減遠,他終於覺得不吵了,緩緩閉上了眼睛。
出院後,他回了自己的湖畔灣別墅,高仇親自領人登門拜訪賠罪,並拿出一份協議,上面列了密密麻麻的條款,只要他同意,簽下字,他便是娛樂城最大的股東。
他低頭很安靜地看完了那份協議,然後伸手將紙對摺,撕成兩半,疊好後放在桌子上。
高仇想動手抓點什麼,才意識到自己面前連一杯熱茶都沒有,輕咳了一聲,準備説什麼,言敬禹已經下了逐客令。
高仇表情略有僵硬,投向言敬禹上樓的背影的眼神帶着複雜。
養傷的每一天都很難熬,反覆的傷口炎症,骨頭壞死造成的發熱,以及因血液病毒感染引發的全身抽搐,戰慄,癔症。
病痛的折磨永無止境,而除了貼身照顧他的阿姨和高級護工之外,沒有半個親人。
他以身體不適為原因向啓銘的董事會申請停職,殷虹特地打電話給他,他語氣淡漠中帶着敷衍,匆匆説了幾句後就掛下,不再接任何外界的來電。
華筠依舊每天都來,他懶得見她,她就在門外無止盡地等着,最後還是阿姨不忍,開門讓她進來,她滿臉淚水地跑上來,敲開他的房門,跪在了他的牀邊,不停地求饒,反反覆覆地説是她的錯,她不該對湛博俊説那些,他如果生氣就狠狠地懲罰她,罵她打她都沒事,只是不要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