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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還都是小事,更要命的,是以後他們家種地交租服徭役,族裏都不會説一句話,不會有誰幫一點忙,不佔他們的便宜都還是仁義的。且他們村子農忙時用水並不豐沛,就一條細細的水渠,這以後用水之事必然也會受到苛待。
一旦交不上租税,那盧安行一家,可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看似他們唯一的出路就是另去他處,這年月卻不能説走就走,那是要有路引官票的,否則出了這個縣,立刻便無家可歸,除非遇到上頭髮下什麼命令,他們一家便只能做一家子流民了。
於是這不是輕了,這是被挖了根,絕了後路。要不然讓他們大臘月的搬家呢。這是怕盧安行一家子真把他們一家子怎麼了。更房是在村子村子西頭,村民最多的地方,有什麼動靜,周圍立刻就有人知道。
“栓柱,這事是不是……”她手裏還抓着大碗,兩隻手不停的哆嗦。
盧斯看着她,心裏咧咧嘴:“娘,我也不知道大爺爺會是這決斷,我當時不過實話實説而已。難道能説是大爺爺做錯了嗎?”
柳氏嚇了一跳,險些把大碗摔了:“可不能是!大伯伯自然是沒錯的!我、我走了,你歇着吧。”
“娘,等會。咱家還有多少糧食,多少銀子?我爹存的皮貨還剩下多少?”
此刻盧斯想的不只是今後怎麼過日子,還有明年交税的事情。
他家是獵户,人家交租的時候,交糧食、麻布、棉線和錢,他家交租的時候,是要交皮子和肉的。他爹死了,户主變成了他,因男丁少了一個,税也少了,可還是得交啊!他一個人手無縛雞之力的,難道要把自己抽筋扒皮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