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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盧閏與其師兄弟這般,為門派做雜役,可是最為平常不過,甚至他們這師傅還算親厚。真正腌臢的事情,並不會讓徒弟們經手。要不然,倒痰盂,洗夜壺,捏腳捶背,再齷齪些,讓徒弟擦屁股的師傅都有。
因此除了文人之間的師徒關係稍好些外,師傅弄死徒弟,可並不算新鮮事,就是他們門派裏,雖是沒有徒弟被打死過,可盧閏卻親眼看見過因罰跪,活活跪死的師兄。那人當時給口水就能緩過來,掌刑的師兄也有些心軟去求了情,師傅來是來了,卻只是坐在那喝茶。直到人嚥了氣,才命拖去後山埋了。
可是怎麼到他這醜人身上,便不同了?
而且,這是截雲派的掌門,是七師兄的舅舅要他的命,他即便是離開了這裏,還能回截雲派,還能重新見到七師兄嗎?
盧閏的臉原本就醜,如今陷入沉思,雙眉緊皺,五官扭曲,更是猙獰如惡鬼。不過幸好附近無人,倒也不怕嚇到誰。
不知過了多久,他搖搖頭將銀子收了起來。現在情勢不明,他怎麼想都沒用,不如先走出這林子再説。
緊了緊綁腿,盧閏隨便尋了個方向,走入林間去了。誰知沒走多遠,對面樹叢沙沙作響,竟探出兩顆灰黑色的狼頭來,盧閏嚇了一跳,看着狼竟是呆住了。但沒等他一團漿糊的腦袋想明白是轉身而逃,還是原地上樹,那狼竟哀叫一聲,帶着同類跑了。
盧閏先是莫名所以,繼而卻高興起來,這狼極怕人,那必定是吃過人的大虧,這説明這裏也並不像他所想的那麼遠離人煙。想了想,盧閏乾脆朝着眾狼逃走的方向走去。
也是他走運,沒多久便發現了一條小溪,盧閏在水邊休息了片刻,喝了些水,吃了幾個一路上摘下的野果。覺得並非那麼飢渴難耐,便又重新上了路。
此時盧閏的衣衫早已破破爛爛,一雙鞋子也變了露趾的“涼鞋”,他身上又沒有避蚊蟲的藥物,挨着溪邊一路走來,便引得各式吸血的小蟲蜂擁而至,盧閏卻也不驅趕——他這身體除了力大之外,另有一特異之處,便是蚊蟲從不叮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