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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了一下,就這樣從此當沒有術式的人,聽起來也不錯呢。”她眨眨眼,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好得意地勾起唇角,邀功似的和他説話,“因為,這樣的話,比起遍地都是,哪裏都能見到的那些有術式又有咒力的咒術師,沒有術式的我豈不是和甚爾你的相似之處要更多一點了?這樣的話,我和甚爾,就是同類了,就算沒術式再怎麼不好,現在也有我們一起了。” 實在是有點蠢的話。 因為普通人也是有咒力的,咒術師之中,也其實不乏空有咒力但沒有術式的人。 不能用術式的九宮明日與他們的區別,只能説是咒力多上太多而已。 所以,比起沒有術式也沒有咒力‘天予咒縛’,她分明和這些人才是同類。 但怎麼説呢? 人都是喜歡聽好聽的情話的。 而且和之前半真半假的話不同,伏黑甚爾能很清楚地看出來,在他面前的,整個人都沒骨頭一樣貼在他身上的大小姐這次説的可是真心話。 所以,看在她的難得真心,和一貫的出手闊綽上—— 他也不吝嗇給她一點她想得到的喜歡,並咧起嘴角給她一個不算輕佻的笑。 「伏黑甚爾好感度+8」 「伏黑甚爾好感度:58」 而在好感度上升的這一刻,另一道不太受歡迎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轟——” 處於二樓休息室的牆壁被猛地轟開,而在飛濺的牆塊石灰碎屑煙塵之中,有子彈和咒具朝着伏黑甚爾和九宮明日曾在的位置襲來。 不過可惜,還是慢了一點,因為早在牆體被炸開的這一瞬間,九宮明日就被反應驚人的伏黑甚爾扛在肩上,帶到了足夠安全的角落。 「天與咒縛」的身體素質讓他的速度遠超常人,在某一瞬間他或許可以,或者完全可以快過子彈,也許襲擊者在很遠處架起槍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他野獸一般的直覺捕捉到,然而他那時卻還很有閒心地在和他的僱主聊天,聽她説那些對咒術界稍微有點了解的人聽起來都覺得幼稚荒唐的情話。 但這都不是九宮明日現在想思考的事情。 被扛在肩上,肚子被他的肩膀硌的有點難受的大小姐皺着眉頭,即便想抱怨,但此時也沒有開口,只很識時務地稍微往旁邊挪了挪,給裝咒具的咒靈分了一點地方,她本來想的是既然已經在被保護了,還是不要添麻煩,就這樣當個掛件的好,可她感受了一下有些翻湧的胃,沒忍住,還是小聲提醒道:“甚爾,這個姿勢,我胃有點不舒服……” 意思就是如果不快點她就要吐了。 “真是嬌氣,我可還沒開始打呢。”黑髮男人咂了咂嘴,雖然説是這麼説,可拿武器的手卻因此停頓了一下,把剛剛從咒靈的口中摸出的長刀塞了回去,抽出了「遊雲」,“算了,速戰速決吧。” 甚爾線 九宮明日從來沒有質疑過伏黑甚爾的戰鬥力。 畢竟她之前五條線的慘烈be就是這個人親手給她打出來的, 那時候的「五百川綺月」雖然體術仍然算不上強,但依賴於那還算好用的,近乎捨身取義的術式,雖然離五條悟和夏油傑的水平還差了一大截, 但也已經通過了咒術師協會的考核, 早穩坐了一級咒術師的位置。 然而即便如此,她那一級咒術師的水平, 對上不知道打哪裏殺出來的伏黑甚爾依舊毫無還手之力。 因此儘管「九宮明日」幾乎無法使用術式, 目前處於只有咒力還很難用出來的階段,但有伏黑甚爾在,她並不擔心自己會死於突然出現的暗殺。 埋伏在九宮家別墅的殺手被伏黑甚爾輕而易舉地解決, 然而任誰也知道,此時這裏已經不再安全, 三層大還加花園草場的別墅很適合殺手潛伏,但普通的安保卻沒辦法解決咒靈和詛咒師,因而伏黑甚爾解決完這批殺手後,就帶九宮明日去了他的安全屋。 説是安全屋也許有點太高看它了。 因為那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的, 半地下的出租屋。 狹小卻空蕩, 甚至沒有客廳的存在, 老舊的冰箱,洗衣機和廚房擠在一起, 不過浴室倒是獨立衞浴, 除了簡單的生活設備外沒什麼多餘的東西提供,忽略瓷磚縫隙裏那早就乾涸變黑的血跡外, 倒還算乾淨,也沒什麼灰塵, 讓身體不好的九宮明日不至於推門進來就咳嗽。 不過,即便已經安慰自己這些都無傷大雅沒什麼大不了,但九宮明日推開主卧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伏黑甚爾本來就雙手抱臂跟在嬌滴滴的大小姐後面,想着她從門口進到這裏即便一句話沒説現在大概也快忍到極限了,此刻正好整以暇地靠在門框上,半闔着眼有點好笑地看這位從小養在家裏沒出過幾次門的病美人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在不算大的主卧原地轉了半圈,然後收回視線,用紅色的眼睛看他。 她皺皺眉頭,臉色不太好,但她的臉色一向不太好,因此也看不出什麼來,她咬咬嘴唇,嘴唇發白,但比起平日裏的那副要死的樣子,此刻竟然也能算得上嘴唇紅潤,站姿看上去也還算穩,並沒有搖晃的樣子,因而伏黑甚爾大約確定今天並不需要把這嬌滴滴的小姐送到黑市的診所或者麻煩的大醫院去過夜,然後,這欲言又止,本應該想對他抱怨什麼的大小姐,最終卻只是泄了氣一樣地撇撇嘴,往後退了兩步,一下坐到了對她而言不算軟的牀上。 “這裏夏天會漏水嗎?會發黴嗎?我們衣服掛在哪裏?還是説要買個烘乾機呢?” 黑髮少女抬頭看看不算高的天花板,看了一眼即便是斜靠在門框上都幾乎要抵到門頂的實在高挑的黑髮男人,即便她在現實裏並不是這樣的大小姐,但住半地下還是第一次,因此理所當然地要問連珠炮一樣問這樣一大串雖然煩人但很有必要的問題。 然而她的問題一時間有些太多,在問出這樣的問題後,她沒有等待黑髮男人回答,只輕輕拍了一下身下坐着的牀,感受到了手感之後,她又將視線看向牀頭,稍微比了一下寬度後,有些不太高興地皺起了眉頭:“甚爾,我不喜歡硬牀,而且好窄,感覺我們一起睡的話會貼在一起欸?能換一張牀嗎?” 這聽上去有點過分了,甚至有點不知好歹,畢竟和伏黑甚爾這樣身材好的人睡一張牀,擠在一起反而應該是好事,但九宮明日並不太喜歡這樣,這裏的牀的大小隻能勉強讓他們躺下,也許甚至連二人一起平躺都困難,這樣的擁擠顯然會讓她貧弱但嬌貴的身體難以入眠。 在別墅裏她的牀就足夠大……當然,即便這裏的牀不能和別墅比,但也不能這樣小吧?這裏還沒有客廳,也不能叫甚爾去睡沙發,真煩。 然而雖然伏黑甚爾不能知道她心裏所想,但看她的表情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他咂了一下嘴,挑了挑眉,並沒如同之前那樣還算好脾氣地應允下來,只嗤笑了一聲,用帶着點嘲諷的聲音告訴她一件並不太好的事實:“搞清楚,小小姐,我還不一定保你到夏天。” 這顯然讓九宮明日很震驚,她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稍微變了一下坐在牀上的姿勢,紅寶石一樣的眼睛裏全是不敢置信:“為什麼?我們家破產了嗎?” “那倒沒有。” 畢竟想也知道,如果九宮家破產了,別墅裏那些管家傭人也不會一無所知,伏黑甚爾説不定現在就不會呆在她身邊,甚至也不會叫她小小姐了。 然而伏黑甚爾接下來説的話,卻讓九宮明日意識到,現在形式下,九宮家破產不破產好像都沒什麼區別。